第二百四十三章 涨价?

渚泽听完这话,遂执杯朝那男子敬了敬。

得贵人敬酒,男子迫不及待拿起杯盏,欢喜地饮下这一盏。

直到他喝得抬不起头了,遂才发现,渚泽虽与他一同饮酒,量亦不少,但如今却是面色不改,就连一句浑话也没有。

渚家二爷海量的传言当真不虚。

他看着那青衣男子不省人事的模样,微微敛了敛眉目。

他是生意人,哪里会相信所谓“必然的时候,定会相助”,若合作一方无任何代价,转身满是退路,便算不得一条船上的人。

他能看出来这“主家”在央国颇有手段,这样的人既然自己送上来,他岂有不用的道理。

既都是在乎银子的,那他渚家投入的银钱,对方也不能少了。

这样,才能保证那不肯露面的“主家”尽心为自己铺路。

再说,他们既要粮贸行的主事权,又要人家二姑娘手里的产业,却只愿动动嘴皮子,那怎么行?

至酒席散场,恰巧山间下了大雨,渚泽不得不暂时在园内暂避,等到回城的时候正值早集之时。

大雨冲刷的地面颇为泥泞,定山楼前临近主路的大道上,一名壮汉费力地拉着一辆木板车前行。

他似是走了较长的一段路,拉车的麻绳将他双手磨起了血泡。

那辆木板车上还躺着一名老者,看老者的样子似是十分痛苦。

这寒凉的天里,除了老者上盖着一件厚袄子外,那壮汉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衣裳。

壮汉将木车拉到了定山楼的门前,眼见着前堂的小厮刚将那楠木的大门打开,便重重跪了下去,对着那定山楼的大门便磕了三个响头。

“我父病重,急需治病救命之钱,还望东家体谅,按上涨的市价收回我们手上的粮食!”

“我们都是本分的农人,这辈子跟田地经营,我们只是要我们应当的,并未过多奢求!”

说着,那汉子又是三个响头,磕的那开门的小厮当即吓得往内跑,去寻武卫来镇场子。

阿笙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得闻这个消息,她直接策马而来,那壮汉也未想到,大马之上下来的居然是一名十分年轻的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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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报,这人自跪在定山楼前便决计不起,口口声声称,要谈便要在百姓的面前谈。

阿笙推开了一众管事和武仆,自己站到了那汉子面前。

面对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娘,那汉子的面子忽而有些挂不住,腿下欲起身,却又因今日的目的而挪不动半分,遂即垂下了头,不去看阿笙。

“这位大哥,不如我们入内再详谈?

得闻这一句,那汉子仿似背过了词一般,又搬出他那一套说辞,商人狡诈,不敢坦白在世人面前说清楚,今日他欲请百姓为清官,断一断这桩案子。

旁人见他凄苦,又知定山楼的富贵,便多是向着他的,只道定山楼为官商便学会了打压百姓。

“不就是那点利钱,人家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到你们一日的银两,何必压榨人家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