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行啊姑娘,咱们的船是暂靠去办事,不能久停,那些小子们跑得快,来回都需赶着,您下去了要是赶不回来可怎么办?”
嬷嬷这话在理,阿笙虽有些遗憾,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改为在甲板上看看就好。
但内河岸距离平南府还是有些距离的,这里倒是看不到什么热闹。
阿笙刚有些遗憾便见远处的街上,几名文士模样的青年也顾不得那许多的礼仪,一路疯跑,告知此刻还未赶到平南府的同伴们,他们似乎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那股子欢喜仿佛乘着风就能吹到河岸边。
“看样子是上榜了。”
阿笙遥遥地看着几人奔走相告的模样,也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那些欢喜的青年一路上拉着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路人,相告自己的欢喜,一路奔着便往岸口而来,就连口岸边卖豆腐的大娘都被他们告了喜。
“上了!上了!我们上榜了!”
青年的欢喜感染了路人,众人纷纷贺了一句恭喜。
阿笙站在甲板之上看着那青年素朴的衣裳,便知他并非富贵出身,清贫人家为学本就更加困难,能在这般学考中搏得名次自然值得庆贺。
青年欢喜雀跃之中,便见岸口的大船之上,一名穿着矜贵的女娘以文士之礼遥遥敬与几人,她面带和煦的笑,礼正且不见高傲姿态,仿似与众人也属同僚般。
几人停了下来,同样恭敬地以文士之礼回敬,刚全了礼便见大船缓缓驶离了岸口,顺着内河继续往前走了,几人目送大船离开,遂又才欢喜地往学堂的方向跑去。
阿笙走回了船舱遂招来了打听消息的侍从,今年平南学考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侍从还带着那些上榜学子们的欢喜,满脸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回姑娘,听那些候榜的学子道,今年平南学考有上千人报名,甲榜前五十席说是被一些什么民社的人包揽全了。”
继帝京的明德堂之后,央国境内的民社四起,那些名字颇为复杂,侍从也记不得多清楚。
“他们说这一次当真是挣了脸。”
侍从带笑的话语却让阿笙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