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哪怕是至亲血肉,也得记着,大蒙的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这句太上皇哽咽了几次没有说出来,那是他的儿子,那是她带大的人,那是大蒙尚武的骄傲,那是...不知道皇额娘在天之灵,会不会怨自己。
兆佳看太上皇表情不对,赶快回道,“儿臣谨记。”
太上皇拍了拍兆佳的肩膀,回养心殿去了。
兆麟站在城头,啃着哈察儿不知道从哪给他弄的一个小冻梨。
远远望去,俄军在南,高丽军在北,东西接军,宁古塔四周已经是水泄不通了。
城墙外边正一阵阵飘来烤羊的香味,和老毛子们欢快的歌舞声。这让近半个月没尝过肉腥的守城士兵们,感觉格外煎熬。
兆麟见此情况,皱起眉头问道:“哈察尔师傅,粮还能撑几天。”
哈察尔抱拳回道:“王爷,粮已经没了,杀备用马匹,不影响军士战力的情况下,仅能吃两天。”
兆麟闻言,丢下手中啃剩的冻梨把,开口说道:“嗯,今晚让弟兄们吃顿好的,明儿一早,你便带着部队从东边冲出去。”
哈察儿突然瞪着眼问,“那王爷您呢。”
兆麟回头笑了笑,“我不能撇下这一城的百姓不是。”
是夜,兆麟睡得很早也很沉,早晨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兆麟拿起床边的一盏茶,却发现竟然是温热的,喝了两口,这茶却是酸不拉叽的。
再打眼一看,发现自己的盔甲竟不见了。
胡乱套上件罩衫,兆麟冲出了房间,只见哈察儿此时正站在屋外,由两名士兵帮他穿兆麟的盔甲。
兆麟一眼就看出他的哈师傅要干什么,一句放肆含在嘴里没来得及喊出来,便觉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哈察儿推开两名士兵,赶快冲过来抱起兆麟,冲着旁边的人喊道,“你们这是下了多少蒙汗药,我不是说了别放多了,这玩意儿伤身子,大阿哥...不,和硕怡亲王有和好歹,你们都得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