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又被堂兄换到手,反倒送还到了自己手中.......
这怎么不说是命数使然呢?
越明礼稍稍将内情一说,柳振文便立马明白发生了何事,哈哈又笑了几声,方才解释道:
“你莫要怪王生,王生原也是不肯换的,可我那幅画也着实不是凡品,跑了几趟,磨了好久嘴皮子,才勉强换到手。”
“你也知道,他比你大一些,资质也平平,原是想试试童子试的,我那幅画,刚好是考官所爱.......”
如此一来,必定有割舍。
这不能说明越明礼看错人,反倒是如此重礼才愿割舍,这已然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越明礼也明白这个道理,原本就没什么气,被这么一解释,反倒更有些不好意思:
“不怪不怪,既送了,如何处置,便是他的事情。”
“最多罚他再送我几本书院中先生出的试题,咱们还是好友。”
柳振文又是笑,走近越明礼,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随堂兄走吧。”
“今日咱们好好叙叙旧。”
越明礼还有些犹豫,下意识又看了一眼树后。
柳振文略一思考,立马反应过来:
“你还带了人?”
“没事,让你好友同我们一道......”
话到一半,视线略过不远处地上那两个原先一直没有注意到的蒲团。
柳振文的话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若是好友,何必叶氏走了还遮遮掩掩呢?
只怕不愿意见人罢?
什么样的同游人,出门不愿意见人呢?
柳振文慢慢松开揽住越明礼肩膀的手,一脸严肃道:
“明礼,堂兄突然想起来,我今日出门时《芙蓉记》才看到‘小娘子悍拔垂杨柳,美妇人力当千万军’,我着急看下文,心念的等着拜会完二老夫人回去继续看......”
“喝酒下次再喝,我今日先忙,走了!”
语罢,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这回,轮到越明礼傻眼了——
什么‘小娘子悍拔垂杨柳,美妇人力当千万军’???
这对吗?
堂兄看着温雅,平时都看这些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