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想着赶紧行完晨省便去找朋友们斗蟋蟀,此刻日已高升,只怕他们会心生不满。
这念头一冒头,他便忍不住嘟囔:“娘,您今天为何起这样晚?孩儿都等许久了。”
“娘昨儿参加宫宴,回来有些乏了。”柳兰昭语气淡淡,边说边坐,目光细细打量着轩哥儿。
前世自己究竟是有多糊涂,竟没察觉到他这份明显的不悦。
轩哥儿躬身为柳兰昭奉上茶,心中依旧满腹牢骚。
他真心不愿每日例行公事般前来问安,只因每次都要忍受柳兰昭的絮叨,实在令人心烦。
但父亲屡次叮嘱,要他乖乖听柳兰昭的话,否则便是家规严惩。
他也只好照做。
出乎意料的是,今日柳兰昭没有像往常那样恳切教诲。
她轻声说道:“轩哥儿近日辛苦了,天天这么早来给我请安,肯定没睡够吧,瞧这黑眼圈,娘得让厨房炖点补品了。”
“多谢娘关心,孩儿一切都好。”轩哥儿装模作样“孩儿铭记娘的期望,自不敢有片刻懈怠。”
“况且孩儿年岁渐长,同龄人早就请了先生教导,而我却整日赋闲在家,实感羞愧,望娘能为孩儿物色一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