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的温柔是真是假,那些年月里累积的伤痛岂是轻易可以抹去的。
门外掌柜与伙计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她静默片刻,最终还是迈步向前,伸出手,“把手给我!”
戚璟衍吸了一口气,满腔都是她身上散发的淡雅兰花香,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自心底悄然升起。
他多么渴望能够开口询问,当年她何故会选择逃离,抛下他们的骨肉,逃离那金碧辉煌的牢笼。
是谁助她逃离?这些年,她又经历了怎样的生活?
但这些问题一旦出口,就等于撕开了他心中未曾愈合的伤口。
曾被欺骗,被背叛,他为何还如此在意她?这个无情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如此深情!
柳兰昭全神贯注地为他诊脉,心中的确信愈发清晰,一抬头,正撞上他那双深邃难测的眼眸,心湖不禁泛起微妙的涟漪。
“陛下的病症,乃是由过度忧虑加之长时间缺乏充足休息引发的偏头痛!若臣妾所料不差,您恐怕已有大半年未能安寝了吧。”
戚璟衍微微点头,她的诊断与皇宫内那些庸医所述相差无几,但这细微的认可,却像是在他心中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起一圈圈涟漪。
“单靠药物只能暂时缓和表象,无法根治根本问题!”
戚璟衍的语气透露出几分无奈。
“可有良策?”
他试探性地询问。
“针灸最为适宜。”
柳兰昭的提议得到了戚璟衍轻微的点头作为赞同。
随即,她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盒,一旁的丁元望着那些细长的银针,眉头紧锁,满心忧虑地劝说:“陛下,还是再三考虑一下吧!”
“下针时必须保证绝对的安静。”
柳兰昭再次重申,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