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她帮助按摩手腕的情景，柳兰昭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但敛秋的反应却依旧冷漠，如同两人初次见面般疏远，这使得柳兰昭感到困惑不已，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你是来给我答复的吗？”

戚璟衍转身，注意到她正盯着敛秋离开的方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低沉。

柳兰昭收回了目光，语调尽量保持平稳：“草民想请求出宫处理一些私事。”

虽然将盛轩与悦悦暂时安置在赵宇处，信任之余，内心仍旧充满了挂念。

孩子们从不曾离开她如此遥远，如此长久。

“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戚璟衍追问。

“私事。”

柳兰昭抿了抿嘴，鼓足勇气提出了她的想法：“草民并不适应宫中的生活，因此不打算接受太医院的职位。”

这席话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戚璟衍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言语间怒气升腾：“你所求的，不过是那万两黄金吧？”

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齿缝间挤出，锋利而充满质问。

柳兰昭抬头，迎接着他那双如同乌云密布般的眼眸，心绪纷乱。

“草民想在京都开设一家医馆，斗胆请求陛下恩准，允许草民自由出入太医院购买药材！”

“民女”二字的反复强调，无异于火上浇油，激起了戚璟衍更加强烈的怒意。

他猛然逼近，周围仿佛因他的存在而凝聚起了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将柳兰昭整个人笼罩其中。

她呼吸急促，眼中满是惊恐。

“开医馆？什么样的医馆？”

戚璟衍嘴角紧绷，眼底藏着一抹讽刺，“还想要继续以往那种漂泊不定的生活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