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着黄瓜转进旁边的胡同里,也不探头去看,只侧耳细听。
没大会儿,魏解带着奉宝玉女下楼上车,看到黄瓜还问了一句,但也没太在意。
司机旋即发动车子。
我放下担子,叼了一根黄瓜,跨上摩托顺小路紧紧跟着车子,待车行至临江路段的时候,立刻加速追到车旁,然后一口咬断嘴里的黄瓜。
司机表情坦然地一打方向盘。
车子偏离正常车道,一头撞向了临江的石头栅栏。
没错,我从来就没打算在魏解会呆的位置动手。
伏击不一定非得是斗法。
也可以是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杀。
提前做的种种布置,包括每天不辞辛苦地夜里跑去维护更新,其实都是障眼法。
针对的不是魏解,而是他身边那个平平无奇的奉宝玉女。
我知道她是谁。
她也知道我是谁。
可无论她是谁,准备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因此而改变我自己的计划。
哪怕因此针锋相对,甚至是斗法搏杀!
谁都不能动摇我的决心!
失控的车子并没有撞到护栏上。
坐在副驾驶的奉宝玉女一脚将司机踹出车去,然后滑入驾驶位,一脚踩下了刹车。
车子带着刺耳的摩擦尖叫停在了栅栏前。
车头与护栏的间距,甚至塞不下一个小指头。
我一催油门,摩托轰鸣着冲上去,结结实实地撞在车门上,同时伸手一拳打过去。
拳头穿过车门,落到门后的魏解身上。
穿山打牛!
可是这一拳落处,却没有正常的肌肉骨骼反馈。
仿佛打进了一团烂泥里面。
隔着车窗的魏解冲我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一拳打穿车门,打向我的胸口。
摩托顶着车子横滑,撞破护拦。
我立刻撤回拳头,跳下摩托车。
摩托车顶着轿车撞开护栏,落向滔滔江水。
就在轿车坠落的那一瞬间,驾驶位上的奉宝玉女灵活无比地滑到后座,抓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魏解,一踹开完变形的车门,抬手就把魏解扔上岸边。
魏解一落地,打了个滚,便追到我跟前,双手十指如鲜花般绽放,手掌涨大了足有两圈,变得赤红。
隐隐间带着股子刺鼻的血腥和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