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只要门外的学生没踏进校门,他也不用管。
他就这么看着,多数不明所以的学生惊惶的踏入进校门,他还像往常一样挤出笑容冲他们点点头。
但也有几个学生哭喊着被拖上面包车,他木然的无动于衷,甚至门外嘈杂的哭闹声都好似变弱了,似乎连声音都被巨大的校门隔绝在了外面。
“门,是个伟大的发明呐~”他想。
........
叮铃铃~
叮铃铃铃——
本周西郊抓捕行动即将收网,所以大部分捕头都被抽调出去,只剩下副队李晌等六七个捕头留下看家。
他们昨天下午从血玫瑰出来,就聚在一块儿喝的酩酊大醉,这会儿一个来上班的都没有。
此刻,巡捕房内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接线员值守夜班。
他身上披个大衣,趴在桌子上沉睡,桌上放了瓶勾兑酒,还剩点底子。
刺耳的电话铃将他吵醒,老巡捕睁眼抬头,浑浊的老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08:51。
他又扫了眼周围,外门还锁着咧,还没人来。
老捕头打着呵欠把电话线拔了,世界顿时清静了,他满意的起身,去厕所放水。
上了年纪,前列腺跟他不一条心,水花声断断续续有点费劲。
拿凉水抹了把脸,漱掉口里的酒气,老捕头不慌不忙的走回办公桌,又看了时间,刚好到09:00。
他把电话线重新接上。
一接上,电话又续上叮铃铃的声音。
“大早上赶着投胎呢,没完没了响个不停?”
老捕头骂骂咧咧的把剩底儿的酒瓶装大衣口袋里,依旧没接电话,而是走过去把外门锁打开。
他心里估摸恐怕是出命案了,一般也就命案电话会跟催婚儿似的。
但,已经过9点了,他到点儿下班了,这电话他不合适接,得留个早上换班儿的捕头。
“哎,又迟到,九区的治安交给这些年轻捕头,吃枣药丸啊。”老捕头叹气,感慨这批年轻捕头们绝对是垮掉的一代啊。
09:17。
常二丙今早第一个来上班,跟门口的守卫吸了会儿烟,走入巡捕房大楼里。
门敞开着,老捕头显然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