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句诗词,但不知道,原来问题竟这么肤浅。
许怀义得意的笑起来。
顾小鱼更是一脸木然。
爷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各有各的悲喜。
待到火烧尽,地里便成了焦黑一片,草木灰覆盖,就是最直接的肥料,只等犁地播种就行了。
有骡子在,倒是不咋费人力,就是得找人去借犁,这事儿,徐村长熟悉,谁家有犁,谁家有牛,他最清楚。
有徐村长张罗,许怀义就清闲了不少,他跟顾小鱼道,“你回去跟你娘说,晚上多做几道菜,这些帮咱家干活儿的,得请人家吃顿饭。”
顾小鱼应下,拍拍身上的土回家传话。
许怀义没想到,扈村长竟也来帮忙,他那岁数自然不会上手,却叫了大孙子扈英杰赶着牛,架着犁下了地。
扈英杰面无表情,干活却利索,一看就是种地的老手。
许怀义忙上前道谢。
扈村长摆着手,话说的很是客气,“都在一个村住着,乡里乡亲的搭把手应该的,不值当放心上……”
接着,话题一转,“比起你们做的那些事儿,我们干的这点活儿,压根不值一提。”
这是将话题引到了昨晚的事儿上。
许怀义也不装聋作哑,哈哈笑着道,“您老客气,我们也没做啥,就是请了几个和尚来村里念经罢了,图个心里踏实,毕竟住了人家的房子,花费的银子也不多,算我们占了便宜,超度一下也是应该的。”
扈村长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旁的来,心里即便是有些疑虑,却也拿捏不准,顺着他的话道,“没啥占便宜的,村里那些房子本来就闲置着没人要,你们来,也是你们赶上了,是咱们俩拨人的缘分,合该成一家人,真要说占便宜,那也是我们沾了你们的光,这些年,外人对我们村避之不及,见了恨不得绕道走,都觉得晦气不祥……”
他说道这里顿了下,长叹一声,“唉,都是命啊,谁愿意发生那些事儿呢?我们倒霉摊上了,外人不说同情怜悯,却还落井下石的踩上几脚,什么仇什么怨啊,何至于要把我们都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