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村民们便迫不及待的赶着回家去垒土窑,这活儿是越来越多了,但越多他们就越高兴,活多,才意味着日子有奔头。
打发走了这些人,顾欢喜暗暗松了口气,她舍得传授技术,却头疼跟太多人打交道,尤其是在古代,男女打交道更是不方便,彼此都不自在。
“走,咱们去湖边转一圈去。”闺女又待不住了,伸胳膊蹬腿的,在她怀里扑棱,顾欢喜把她放小推车里,这才消停了。
顾小鱼应着声,推着妹妹走在前头。
卫良又去山上砍柴了,卫慈和卫安跟在她们后面伺候。
湖边的景致一如既往的静谧美好,恬淡悠远的如水墨画般铺展在眼前,芦苇飘摇,残荷瑟瑟,让人心境都跟着开阔起来。
然后,逛着逛着,就又遇上了人。
还是上回那两位,依旧坐在岸边品茶看书,旁边还搁着根长长的鱼竿,江墉穿着宽袍大袖的氅衣,风一吹,颇有种羽化成仙的高人风范。
因着豆腐坊开业,人家送过字的这份‘情义’在,顾欢喜也不好装作没看见,还得多少略带几分高兴的上前见礼。
“江先生!”
江墉早就听老仆提醒,知道她带着孩子过来了,听到声音,也不意外,转过身来,微笑着回应了一句,“许太太。”
虽然彼此都没正式介绍过彼此的身份,但同在一个村,又是邻居,若是再假装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那就太虚伪做作了。
打过招呼,再多寒暄,就是为难顾欢喜,别说是在男女大防的古代,异性之间本就不该多接触,就是后世男女平等、风气开放,她也不习惯跟异性打交道。
所以,想套近乎,求人家给儿子当先生这样的事儿,她还是别想了,让许怀义操心去吧。
不过,姿态得摆出来。
所以,她笑得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