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几天,就有了结果,离着京城百十里外的渠县,有个五百亩的庄子,要价五千两银子,单看每亩地的价格,多少有点贵,但庄子上收拾的很齐整,有宅院,有果园,还有个面积不小的湖种了荷花、养了鱼,这附加值一下子就提上去了。
许怀义跟媳妇儿商量了后,没犹豫多久,就拍板定了下来,趁着他休息的时候,去办了过户手续,庄子上原来的人,他亲自看过后,觉得还算老实,便也没换,只添了几条规矩,便由他们继续留下打理庄子。
倒是在城里买房子,多费了点工夫,倒不是房子不好找,苏喆底下的管事办事还是挺利索的,给介绍了好几套大宅子,但许怀义去看过后,总是不满意。不是位置不合适,就是院子设计相不中,反正,没那种想立刻掏钱的冲动。
这一拖拉,就进了腊月。
登州的战况也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谁敢信啊,堂堂两万正规军,对阵四万左右的乱民,竟然折腾了一个多月,来来回回打了七八场,才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消息传回京城时,一场鹅毛大雪正纷纷扬扬的挥洒在天地间,从早下到晚,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已经能没过鞋面去,若夜里还不停,恐有雪灾之险。
百姓们忧心忡忡,朝廷上也为此伤脑筋,北边的战事还没停,登州也在打仗,灾民们的救济一直没敢停下,就怕再激起民乱,内忧外患,处处需要粮食钱物,可国库是真的空虚,再有雪灾,拿啥去安抚?
这时候,登州胜利在望的消息传回,不管是朝堂还是百姓,都没太大的欢喜,甚至,建兴帝在大朝会还大发雷霆,原因无他,随着乱民的溃败,登州府为什么会爆发民乱,也随之掩藏不住,当真相暴露于人前,得知登州府衙上下,一众官员竟把赈灾的银两和粮食贪了个九成,拿出去的一成,掺杂着沙子、麸子、干草去糊弄灾民时,百姓们都愤怒了。
自古治贪,屡禁不止,上面拨下来的钱物,哪个衙门过一遍手,都得截留一点,这简直就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平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但像登州这样,贪婪的如此丧心病狂,完全不顾灾民死活的,还是头一回。
而且,他们不但贪,还狠,为了减少粮食的消耗,暗地里悄悄处置了不少灾民,这才最终逼的灾民忍无可忍、暴乱抵抗,只为挣一条活路。
真相大白,天下哗然。
朝堂之上,市井之间,提及此事,皆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把登州上下的官员押解进京,该砍的砍,该关的关,菜市口不人头滚滚,简直难消人们这口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