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喆,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他迟疑的道,“我听说,三皇子跟登州那边也牵扯不清……”
李云亭面不改色的点点头,“确实有牵连,不过,有定远侯府挡在前头,他倒是能撇干净。”
苏喆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定远侯府,若是因此事被连累,你的仕途也会受影响的。”
李云亭淡定的道,“影响不大,我不算定远侯府的子孙,再说等我出仕,事情都过去一两年了,谁还记得?但这次,定远侯府会伤筋动骨了。”
赵三友试探着问,“定远侯府跟登州那边,到底有啥牵扯啊?”
李云亭随意的道,“定远侯府里,有很多庶女,其中一个,嫁给登州府的同知,平时年节里没少得那边的孝敬,孝敬的银子哪儿来的?一查一个准。”
赵三友咂咂舌,这种姻亲关系,确实撇不干净,就算你说不知道,但银子确实收了,这就难以说清了。
王秋生好奇的打听,“那定远侯府,会怎么应对?”
李云亭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要看其他皇子,肯不肯高抬贵手了,也要看皇上,是想维持眼前三足鼎立的局面,还是要立储君。”
王秋生倒吸口气,下意识的看向苏喆。
苏喆无奈苦笑,“看我没用,我知道的有限,苏家确实支持二皇子,但我在苏家都排不上号呢,在二皇子那里,就更没什么说话的分量了,重要的事儿,怎么可能会跟我说?”
闻言,其他人倒也没有怀疑他是在推诿,苏喆确实不是二皇子阵营里的核心人物,也不是智囊团,那边有啥决定,自是不需要和他商议了。
散了局后,寝室里只他们俩人时,李云亭低声提醒,“二皇子不光在查青州那些消失的灾民,也暗地里派人去查登州的民乱,他这次野心不小,想一下子揪住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把柄,踢俩人出局,届时就能顺势让朝中大臣推他上位了,他身份最高,外家和妻族势力又深厚,可以说,这次若真叫他得逞,那立储的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皇上不愿意,都得顺应大局。”
许怀义拧眉道,“早点立储没毛病,省得一家人斗得死去活来,还连累旁人遭罪,但皇上应该会拦下来吧?”
建兴帝才刚过四十,哪里舍得现在就分权给儿子?他上位也才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