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随口“嗯”了声,回头找出一双新的来递给他,“你也穿这个,上脚方便舒服,还保暖。”
比时下那些松垮没有形的袜子可利索多了,顾欢喜给他织的袜子,选的毛线很细腻,脚跟那儿加厚,袜口那里还做了松紧处理,实在得劲儿。
李云亭知道许怀义不拘小节,送他袜子,是不见外,他心里高兴,但还是没接,“嫂夫人给你织的,我穿不合适。”
袜子属于私密物品了,被旁人知道,定要传闲话。
许怀义见他误会了,笑骂道,“想啥美事儿呢?我能把我自个儿媳妇儿织的送你?这是下人们织的,放心穿,都是新的,你要是穿着好,回头我再多送你几双,这是羊毛线织的,厚实,冬天穿,还有细棉线织的,其他时候穿,透气不捂脚,特别适合咱们这些天天习武出脚汗的……”
李云亭这才接过去,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穿上后,活动了一下,眼底闪过光彩,“果然舒服。”
许怀义又递给他几双裁剪好的毛毡鞋垫,“这个塞鞋底,出门站雪地里多久,脚底也不凉,还不累脚。”
李云亭从善如流。
直到许怀义拿出个口罩让他戴,他才接受不良的拒绝,“遮遮掩掩的,不像话。”
任凭许怀义咋劝说,讲着戴口罩的种种好处和必要性,他都坚定的摇头。
许怀义无奈,只得自己独享了,他想起后世军大衣在学生中开始流行的时候,一个人穿咋看咋古怪,但一个寝室的穿,那就是走在时尚的前沿,他原本想忽悠几人跟他一起戴,可愣是没一个人配合。
他也不敢太特立独行,暂时收起口罩,打算去灾民新村那儿时,再戴上。
昨天的雪,果然下了一夜,便是此刻,也未停下,只是从鹅毛状,变成了细碎的雪粒子。
地上厚厚的一层,踩进去,脚便不见了,院子里的树枝不少被压断,显得很是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