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连建兴帝都没见过,对这位帝王好不了解,如何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不过,没多久,他就知道了这位帝王的态度。
楚王世子和孟重楼在春水楼吃完饭,离开时,跟一波喝醉的人发生了肢体冲突,两方都不相让,越闹越大,最后矛盾升级,打起来了,还一发不可收拾。
许怀义又一次中午去看会所的装修进度时,苏喆很是兴奋的跟他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激烈场景,“顶楼给祸祸的不成样子,好几个包间的门窗都砸破了,墙上的字画,摆件、花草全都毁个差不多,还伤了不少伙计小厮,流的血顺着楼梯往下滴答,把其他客人都给吓跑了,连饭钱都没掏,哈哈哈,这回春水楼的损失可大了,没个十万八万两银子,可恢复不到原样……”
许怀义调侃,“那糟践的是苏家的银子,你这个未来的家主,就一点不心疼啊?”
苏喆满不在乎的笑道,“比起银子,我更想看苏睿的麻烦,他一直以春水楼为傲,觉得满天下,谁也不如他会经营,把春水楼鼓吹成京城第一酒楼,为此沾沾自喜,完全不去想,春水楼若不是背靠着苏家,如何能让那些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现在好了,惹出这等晦气事儿来,短时间内,是没人愿意去了,看他还得意不?”
许怀义道,“那对他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尤其眼下,他正急着翻身的时候。”
苏喆闻言更乐了,“可不是嘛,这些天他没少在春水楼上下功夫,想再搞出点新鲜花样来,去证明他的经营手段,比我要厉害,好打压我竞争会长的实力,呵呵,现在完犊子喽,真是天助我也。”要是搁在平时,也没人敢”
许怀义打趣,“照这么说,你还得去感谢一下楚王世子和孟家二爷。”
苏喆笑道,“我倒是真想去表示表示,可不敢啊,眼下俩人指不定多窝火呢,我去探望,不得火上浇油啊?还是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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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好奇的问,“俩人伤的很重?”
打架的事儿是传出来了,但具体的,被人瞒的严严实实。
但苏喆身为苏家人,事情发生在苏家的地盘上,他得帮着善后,自然就知道内情了。
苏喆幸灾乐祸的道,“是挺重的,尤其是孟重楼,不知道被谁从楼上推下去了,跌断了腿不说,脑袋还磕伤了,听楼里的小厮说,满脸的血,当场就晕了,至于楚王世子,只伤了胳膊,不过听说是右手,不知道日后影不影响握笔写字。”
许怀义眼神闪了闪,若这出打斗不是意外,是建兴帝私下的惩罚,那这惩罚可不轻啊,孟重楼那条腿,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利索,磕伤脑袋更是可大可小,而楚王世子伤的胳膊,看似轻点,实则能做手脚的地方太多了。
“那另一波人呢?抓住了没有?”
苏喆摇头,意味深长的道,“那仨人是混江湖的,行踪不定,哪那么容易被抓?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武功又高,说不定早就混出城去了,天大地大,想找到这么几个人,难啊……”
许怀义深以为然。
苏喆凑近些,低声问,“怀义,你觉得这是那俩人倒霉,还是被人给算计了?”
许怀义反问,“你觉得呢?”
苏喆道,“一般人谁敢同时得罪王府和侯府的人?即便那仨人是混江湖的,也该有所忌惮,民不与官斗嘛,可当时他们下手,丝毫没犹豫,更没留情,若不是楚王世子身边跟着护卫,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怀义替他说完,“所以,八成是被人算计了。”
苏喆点头,“可为什么算计他俩呢?”
许怀义道,“或许是他们俩得罪了谁,人家报复?”
“有可能,但谁有那么大胆子呢?楚王可是宗令,太皇太后也身体康健,还有镇国侯府在,谁敢捋虎须啊?”
这几座靠山,谁敢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