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不了……”许大伯脸色灰败,语气低沉,“你要是在乔家真的活不下去了,就自请离开吧,你这两年应该也没少攒私房,你可以跟着你爹和你大哥他们,回青州老家去,在哪儿,没人搓磨你。”
“不,我不回去,我现在是乔家人,回去吃糠咽菜吗?”
许红莲脱口而出的话,让许大伯地心变得更冷硬了,“那你就留在乔家享富贵吧,我们许家寒门蔽户的,养不起你这样的娇贵人,更不敢说帮忙了,以后,各走其道,不必再来往了。”
“大伯,我说错了,您别生气,是我太着急了,这才口不择言,我绝没有瞧不起虚假的意思,我……”
许大伯打断,“你心里想啥,你自己清楚,不必再解释,反正不管咋样,你的事儿,许家都不会管了,我们也管不上!”
“大伯!”这会儿,许红莲才是心如死灰般绝望,喊的声嘶力竭,“我办不到,我没法回乔家,我回去肯定会死的!”
许大伯闻言,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那就拖着我们许家陪你一起去死吗?”
许红莲被镇住了,愣愣地没出声。
许大伯看向顾欢喜,一脸无地自容的愧对,“我,我……”
这年头的长辈即便是错了,往往也拉不下脸来道歉,顾欢喜很明白,也不为难他,“大伯,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您都是为了许家子孙好,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我也不会跟怀义说,让他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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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许大伯低着头,没脸再看顾欢喜,“我这就把她带走,不给你添麻烦了……”
“吃了饭再走吧。”顾欢喜总得客气一下。
许大伯摆摆手,他哪还咽地下饭去?
“那我给您准备些吃的带回去吧,您老别再拒绝,这是我们当小辈地一点孝敬,也不是多金贵的东西,也是旁人送的,我借花献佛罢了……”
这回,许大伯没再推辞,再推辞就真的生分了。
许红莲还赖着不肯走,顾欢喜只好让丫鬟半是强硬半是搀扶的将她塞进了马车里,直接送回了乔家去。
至于乔家会如何是她,顾欢喜就不管了。
本救没多少亲情,从她刚才算计顾家开始,连那点血缘都断干净了,这可不是亲人,这是要命的仇家啊。
真要叫她得逞,顾家陷进去不说,也必然会被江家和孙家所厌弃,因为没分寸,没脑子。
顾欢喜拎得清,所以不会关这事儿,更不可能区根江先生张嘴,倒是江先生得知许红莲来过后,让人过来问了一句,是否需要帮忙。
顾欢喜忙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别说乔怀羡是罪有应得,他就是被陷害的,那也该是乔家和祁王出力去救,轮不到她。
她没那金刚钻,就不会揽瓷器活儿,皇家的事儿,坚决不掺合。
回复了江先生后,她又让人去盯着乔槐家,还有老许家的动静。
隔了一天,就传回消息来,许茂山带着赵婆子,还有许怀仁,和几个孙子,雇了一辆骡车,大清早的就离开京城,跟着商队,往青州方向去了。
至于许红莲,回了乔家后,就被乔家主母随意找了个由头发作了一番,然后便禁足了,吃喝倒是不愁,只是再无以往的光鲜和富贵。
这还仅是开始,如果乔家这次脱不了身,日子还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