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尽月一瞬间脸色冰冷：“独木难支？活着？你堂堂尚书府的小姐，你和我讲艰难？！”

父亲官至一品，兄弟高中探花，带进宫的陪嫁，随便一件衣服上的金线扯下来都能换一锭银子。有权有势有钱，竟还和旁人比起了艰难？

“还有，什么时候前朝的事还需要后宫之人来插手了！你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不会忘记云昭仪了吧？云昭仪的父亲青云将军你应该也忘不了吧？”

岚尽月一字一句道，看着俪昭仪逐渐崩溃，朝她疯狂大喊：“啊——！你滚！你滚！”

她捂着耳朵破口大骂：“朱云昭那个贱人！这都是是她活该！谁让她一个武将的女儿却偏偏爬的那么高！是她挡了本宫的路！”

“宫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本宫有错吗！”俪昭仪崩溃大喊，眼眶通红。

“所以你为了铲除异己，这枕边风吹的可真是不遗余力！”岚尽月口吻冰冷，没有丝毫同情：“你没错。可我告诉你，柯家没有对不起你！那十万将士更没有对不起你！”

“将士们在边关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们在京城纸醉金迷。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对他们生出哪怕一丝恶意！？”岚尽月咬牙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俪昭仪见她这副模样，恍惚见到刹罗，颤抖着往后退，嘴里只反复念叨着一句话：“是他们逼本宫的，是他们逼本宫的……”

岚尽月重重吐出一口气，负手而立，嘴角轻勾，像是故意刺激她一般，道：“说来好笑，如果娘娘之前不那么急着跳出来，本将不会那么快动手，娘娘说不定还能多享受一会这人间富贵。”

“可惜啊……”

俪昭仪神情怔怔，看着她的目光透着恐惧。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魔鬼！

只听岚尽月又再次开口，一点点说着属于她的罪行。

“如果不是你的搅和与推波助澜，皇帝没那个胆子下此狠手。”

“我问你，李家连同其余几人上书，要派人支援东疆的前一天晚上，你让春茗出宫做什么了？”

岚尽月突然眸光锐利，俪昭仪一下子又清醒过来，紧紧闭着嘴不再说话，看她的目光却如同在看鬼魅，身子不停打颤。

十年前那个夜晚，她，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