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酒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给毒药师排行榜第一的川乌下毒？

这确定不是得失心疯了？

鸩酒甚至是有些羡慕山慈的胆子。

这胆子给他，他连骂川乌一句脏话都不敢。

山慈的手死死扣着手机屏幕，低着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山慈：【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川乌呢！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身为毒药师，山慈更加明白一个毒药师的养成要经过多少的历练。

会制毒，更要会炼制解药。

否则，在毒杀别人的时候，也会把自己送往阎王爷的手上。

毒药师排行榜第二的甘遂他也接触过，是暗部公认的天赋异禀的毒药师，不过天赋再惊人，甘遂也有三十岁的年纪了。

而这个叫姜喃的分明才十八九岁的模样，满脸的胶原蛋白，怎么可能是毒药师川乌呢？

鸩酒似乎是懒得打字，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声调飙高。

不知道是惊愕还是惊恐。

有划破苍穹之势。

“我倒是觉得你更加厉害一点。敢给川乌下毒，你和甘遂死前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情。好友一场，但是山慈，这个忙我确确实实帮不了。”

山慈嘴唇颤抖得张了张。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在山慈的脑海里不由得乱窜，到最后那团乱麻缓缓解开，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手机就这么滚落在地上。

原来姜喃根本没说谎。

甘遂是她杀的。

因为她是川乌。

而旁边的许书瑶闻言，脸上希冀的表情消失得无隐无踪，眉眼间染上了几分荒诞的情绪。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雷轰电掣，僵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