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茂发消息完全没有避讳林良俊，林良俊也将消息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霎时之间，林良俊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有个荒诞的想法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的声音都有些麻木：“这些棋谱是姜小姐的？”

唐丰茂拍了拍林良俊的肩膀，眉眼染上了些许悠远的颜色，

“是。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和姜丫头认识的吗？”

“就是这十局。”

“没有人仅仅靠着想象，就能够完成这么高难度棋谱的绘制。”

“当时，我和姜丫头下了十局，整整两天，我们两个各赢了五局，打成平手。”

“那丫头后来不知道怎么暗中琢磨的，又约我对弈。”

“我们再次对弈了十局。”

“而这十局，我惨败。”

“总共用了十招，第一局戏珠，第二局耳赤……第十局大杀局。”

林良俊手指颤了颤。

仅仅凭借着唐丰茂的诉说，他都能够感受到当时对弈时轰鸣在耳边的喧嚣声、战火声。

“会长，抱歉。”林良俊垂下眼睛来，连挺直的背脊都佝偻了几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