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听后,青筋爆起,差点怒骂出声来,两国既下承诺,居然反悔,这等外交之事岂是儿戏?
这个时候,赢子楚怒道:“诸位卿家,赵丹如此辱我!尔等觉得应当如何!”
华阳夫人道:“赵王此举,乃是忌惮吾大秦继续攻打其领地,扣押公子政乃是权宜之策,他日大秦一举东进,到时,兵临城下,到时,大王父子自然可以一见。”
群臣纷纷开始劝说,让赢子楚放弃迎回他母子二人的想法,唯一没有出声的只有吕不韦及夏禾!
“夏卿,你也这么认为吗?”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卿,勿需顾虑,尽管道来!”
“我秦国公子,安能他国为质!”夏禾笑道:“臣听闻质子在邯(i)郸仅勇武双全,更是胆魄无双,末将认为质子将来的成就必定非凡!”
此时此刻,吕不韦看向夏禾的目光,当真是充满了欣赏。
“夏禾素有奇谋,此刻站出来力争营救质子,莫非已经计划?”赢子楚顿时想到这里说道:“夏卿,你可是心有良策?”
夏禾道:“回禀大王,此刻赵国如惊弓之鸟,平原君力保公子政担心被赵丹杀了,秦指日就会直达邯(寒)郸,必会有杀身之祸!”
赢子楚正要询问有何良策,突然才意识到,楚国来使更是在殿堂之内,便道:“今日寡人已乏,众卿退下!”
赢子楚一走,众臣自然不敢久留,也纷纷告退!
此刻,公子蛟目视夏禾,很不得杀而后快,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夏太后这才走了过来,看着夏禾,轻轻点了点头,很快,整个大殿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华阳太后一脸寒色,一路上一语不发回到了寝宫!
芈永堪及公子蛟紧跟其后,侍女服侍着华阳太后在正堂里落座,摆手,让侍女宫卫尽数退出,一时间,整个厅堂只剩下他三人。
“如今赢子楚为君,舅母则为太后,但子楚奉夏姬为太后,夏姬岁轻,必久于舅母于后宫!蛟为舅母之后,众人皆知,但若是赢政回宫,必侍奉于夏太后膝下,到时夏太后何以为养?政耳也!”
芈永堪之言,让华阳太后和公子蛟脸色一白。
“如何是好!”公子蛟惊呼道!
“那,就让公子蛟成为秦王便可!”芈永堪语出惊人!
“什么!”华阳太后差点没捏稳手中的酒杯!
嬴政若是不管不顾,那势必安国君之位便落到公子蛟手里,作为始皇帝生父子楚,在当了秦国大王三年便暴毙而亡,后世无法考证,也无详细记载,没有确切的说法,最终只是定性为病逝!
而野史中记载众说纷纭,夏禾见过赢子楚之后,便细思极恐!
赵政!赵姬之子,赵姬乃是吕不韦当年在赵国的侍女,随后吕不韦将其送给了赢子楚,赵姬后来的生下的儿子赵政,夏禾自然知晓这吕不韦所想!
夏禾刚一入府,便有下人上前禀报:“将军,有一个女子来访,因将军不在府上,此女只留下一卷画卷及书信便离去!小人已将放于书房。”
“留下姓名!”
“芈辛”
夏禾瞳孔一闪,芈辛,楚国第一美人,夏禾虽未能窥其真容,但也能够猜到绝对是天香国色,夏禾嗤笑一声:“传言这楚地女子柔情,莫非对吾起了觊觎之心?!”
看完画以后兴致突来,夏禾提笔书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三日之后。
夏禾带领李信、龙治、薛柄、凌振、宫敖、甘铮等人准备好了乔装打扮出了秦国,从河套地区,号称塞上江南的地方秘密进入赵国边界。
邯(汉)郸的城门下,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周围都是用的裘绒所遮蔽,叮铃铃的铃铛声在街道上回荡。
邯(汉)郸城离晋阳很近,作为赵国的国都自然热闹繁华,与地处西北的咸阳相比,也不逞多让。
此刻身在马车之中,脑海里便是在思量如何营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