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年年府里的账上都有往谢家送东西,但却从来没真的送到谢家去的。
诸心兰这是拿捏好了他们啊。知道谢家是读书人,肯定不可能在来往的书信里说侯府没送节礼的事。
而且诸心兰自己管着后院,自然知道每年谢清柔都在往谢家送年节礼。
但她就把账上该送往谢家的,都送到了诸家去,这让侯爷还一直以为,诸心兰掌家很不错,也没有亏待了谢家。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这种从来不过问明细的人,被诸心兰拿捏得死死的。
一拿捏,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啊,按那账上,每年送到谢家的,不只五千两银子的礼,这二十年下来,就是十万两银子的事啊。
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把这份心全亏了。
他所以想要去请罪,这个罪,真的是不可原谅的。
南宫肃想到这里,心里又难受得极,伸手捶胸,然后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南宫煜也是吓了一跳:
“杨爷爷!”
杨老太爷刚写好药方,就听到了南宫煜的惊呼声。
忙起身快速的进去,看到侯爷又吐出一大口血,一边责怪一边说道:
“都说了,不要再去纠结以前的事了。你呀你呀,这想可不行。”
赶紧拿出针包,几针扎了下去,侯爷缓缓的睡了过去。
顾若曦微叹一口气,知道这是南宫煜的父亲,再是对不起夫人,再是对不起南宫煜,南宫煜总还是不希望他死去的。
顾若曦见到南宫煜握住侯爷的一只手,她就抓住南宫煜的手。
南宫煜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通过自己的手,传向了父亲的手。
他看了一眼顾若曦,犹豫了一下,没有放开父亲的手。知道是顾若曦在间接的救父亲的命。
说实话,从小时候的渴望父爱,到后来自己强大了起来,越来越远离了父亲,甚至在觉得母亲被辜负的时候,他还有些恨父亲。
但此时,他握住了从小就想牵着的大手,却是不想父亲就这么死去。
护住了南宫肃的心脉后,顾若曦就停止了供给灵气。
行了一轮针后,杨老太医把脉,感觉到了脉像有务了很多,伤好了很多,想想刚才南宫煜握着他爹的手,又看看站在一边的顾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