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气味也不再是沉闷湿冷,而是清新淡雅。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
狼阿野一惊,醒过神来,看到了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头也不抬的翻阅着几张报告。
尤鸽眉头紧皱:“本以为你的罪行就是你全部的履历,看来不是的。”
狼阿野躺在床上,肌肉酸痛脑袋发胀,不懂他在讲些什么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的母亲是人类,而你的父亲是狼族,偏偏你狼族的血脉力量这么强大,并没有被人的基因影响,且是激发型的。可见你的父亲不是什么一般的狼族。”
“……”狼阿野眼含的不耐渐渐消失,他安静了下来,侧过头遥遥望着尤鸽。
尤鸽:“你在进监狱的时候信息就非常少,能证明你身份的也就只有‘星际废弃站’的居民东拼西凑,才算勉强完整。”
“对于你这个人,他们说的全都是你的恶行,看来你在那生活的并不好。”
“呵。”狼阿野冷笑,他废力的将自己撑起,咬紧牙关低声:“生活的不好?也就只有你尤大指挥官能给‘垃圾场’个官方称呼了。”
“在那个三不管的地方,哪里能叫什么生活,叫活着。”
尤鸽微微挑眉,他居然将椅子挪到了床边,大有一种听书的架势,双手交叠的道:“跟我说说看吧。”
“……”
狼阿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尊重,还是在不尊重了,语气不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会派人去看?去瞧?”
尤鸽:“我要派人去的话,就看不到真实的一面了。”
言外之意,联邦的人太明显了,一旦去查,展露出来的景象未必就是垃圾场原本的真实。
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狼阿野败了,他直叹气:“我真是服了,你这个人……你这个鸽子,真的……”
他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心中怪异的情绪,他明明不想将伤疤揭给任何人看,可不知为何,一与尤鸽对视,就不由自主地信任对方,将所有的秘密都告知他,期盼着……
得到那么一丝宽慰?
或许真的有病了。
狼阿野挠着自己的黑红碎发,好半晌他猛地凑近拉近二人距离,恢复往日的野气,他笑眯眯的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进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