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这既是噩梦,也是——春梦。
梦中。
待了整整四年的冰冷牢房,床铺发硬,环境昏暗,只有栏杆外边才透过一丝亮光,但难以驱散这片黑雾。隐隐约约有巡逻的人查岗。
通常,做梦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狼阿野从这一成不变的房间清醒时,并不觉得奇怪,他眼神晦暗无光,习惯性的想要揉揉眼睛,突然他身子一僵,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
视线往身上一看,不知何时竟坐了一个人。
他……他……
尤鸽?
只见梦中的“尤鸽”穿着散乱的衬衣,他一改往日清冷姿态,白皙的面孔透着红晕,修长的腿大跨在腰间坐下。
吓得狼阿野下意识的扶住他腰免得摔倒,“你……你小心。”
“尤鸽”右手压在狼阿野身上,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将自己的衣襟敞开,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整个气氛骤然因为狼阿野的睁眼而变得火热起来,好似他们身处在一个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