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阿野想要抢先一步拿回来,但尤鸽速度更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捻起羽毛,触感光滑轻柔,显然是常清洗,而且味道也很熟悉……
不就是自己的吗。
尤鸽看了看羽毛,又看了看他,“你拔的?”
“我捡的。”
“我平时不掉毛。”
“你受伤住院,我扫地,掉了很多。”
“真的吗?”尤鸽眯起了一双清浅瞳眸。
狼阿野说谎话不打草稿:“真的,掉一地。”
“……”尤鸽嘴角下垂:“那你捡了干什么。”
瞬间狼阿野噎住了,怎么说都不合适,捡同alpha的羽毛,还贴身藏着,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狼尾都耷拉下来僵直了。
尤鸽不在意,把羽毛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再说什么,拿着药膏走了过去,将他的衣服下拉,“别动。”
“哦。”
狼阿野不由自主挺直了腰背,迟迟没有等到他上药的动作,不解看去。
就看见尤鸽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身躯。
不如说是上面无穷无尽的伤疤。
他的背部,伤疤更是密密麻麻。有圆形的疤痕,像是被某种钝器重击后的印记;有波浪形的伤痕,或许是在激烈的搏斗中被鞭子抽打所致。
每一道伤疤都嵌入他的肌肤,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成为了他过往苦难和血与泪的见证。
尤鸽将乳白药膏涂抹在新的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顺着指腹流入狼阿野皮肤上,他从未被人亲手上药,一时间僵硬的不成样子,眼珠子四处乱瞄,竟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
他从来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可是这些过往难看的伤疤,在他此刻的心中意境里,是丑陋的。
他不想被尤鸽这样堪称完美的人看到。
“啊,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狼阿野转身要取药膏。
尤鸽避开他的手,板着他的肩膀不让动,自顾自的给这副破碎的身子上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狼阿野鼻子非常灵敏,他闻着尤鸽身上干净的味道慢慢的不再紧绷,感到非常安心,甚至身子微微向后靠,靠在他的腰间处,狼尾巴尖不受控制的摇摆着。
“你……”尤鸽看着他摇成风扇的尾巴。
狼阿野没意识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