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夜12点最后硬生生拖到了清晨6点。
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狼阿野看向外面“守门神”副官,伸出了手:“水,毛巾,盆,饭。”
末了又补充二字:“谢谢。”
副官瞪着黑眼圈,瞧他还在里面,又看了一眼时间,顿时怨怼了,好似在说:禽兽啊禽兽!大人伤那么严重,还趁鸽之危,太禽兽了!
本以为最多一小时就能出来,结果、结果!
狼阿野抬眼:“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拿。”
副官火大,“去!”
他任劳任怨的去拿这些东西。
很快就回来了,敲了敲门。
大门打开,狼阿野将这些东西接了过来,在关门之际,副官对里面说:“我顶不了多久。往常为了这里清净会很少有守卫停留,都是我看守。不过早上7点,萧渔还有医疗人员会过来为大人做检查,你们只有一小时时间了。”
“要是你不想被发现袭狱的人是你,一小时内必须离开。”
狼阿野动作一顿:“知道了。”
他关上了门,回到牢里。
这间牢房是特制的,四周都非常干净,说是牢狱不如说是一个无菌观察箱,尤鸽待在这里如同金丝雀一般,时间久了会折了翼,所以狼阿野不想他继续待在这里。
床上的尤鸽,一头银发如丝般凌乱地散落在枕畔。那红肿的嘴唇似刚刚经历了一场热烈的风暴,此刻微微张着,呼吸清浅而均匀,正安稳入眠。
所有的防备在身边人陪护中悄然放下,他的身体微微蜷缩着,一只手轻轻搭在身侧,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宽大的翅膀无意识收拢再也没有了生人勿近的威势,还被他当成了被子盖着。
察觉到狼阿野靠近时,暖乎乎的大翅膀还把他也搂在了怀里,搭在肩膀上,依偎着入眠。
狼阿野伸出手无奈的拢了拢他头发,这可怎么办,不忍叫醒了。
陪睡了大概十分钟后,狼阿野起身小心翼翼的去沾湿毛巾,擦拭着尤鸽脸颊,脖子,胸口,四肢。
擦去这些痕迹。
期间尤鸽想要醒来,就会被他用手捂住眼睛。
“继续睡吧,我不走。”
尤鸽听到回应后,再次陷入了睡眠里。
这是折磨了这么多天以来,睡过的最安稳一觉。
狼阿野轻柔擦拭他的手,看见这双细腻润泽的手上青紫皆有,便知道在他不在的时间里,他遭受了怎么的痛苦折磨。
刚捧起翅膀,尤鸽无意识扇动几下表示抗议,孩子性的睡觉被打扰就喜欢用被子盖脑袋,这翅膀就如同被子一样用来遮住了脸。
可在狼阿野轻拍之下,翅膀耸动了几下,主动伸了过去,任由他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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