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工制服,有学士服,有充满朝气的运动装,有稳重严肃的西服,甚至还有一张在餐桌旁边拍摄的照片里,司徒安穿着东区调查局代理局长的衣服。
司徒安似乎会经常“回家”,在这里和自己的妈妈拍摄,留下记忆片段。
“不对,还是不对。”中年女人摸着照片里的司徒安:“以前照片里的司徒安是彩色的,我的孩子是有色彩的,现在他怎么变得和我一样了?”
女人手中的黑白照和这个家格格不入,好像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东西。
“您确定吗?可是照相馆的张伯伯说……”宣雯十分疑惑,她欲言又止。
“老张说什么?”
“他说这照片原本就是黑白色的,您是不是记错了?”宣雯的声音很动听,她说话的语调也让人觉得亲切,非常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和信任。
“不可能!我怎么会记错自己和孩子的合照?我的孩子是彩色的!”中年女人十分确定。
“那为什么您是黑白色的?”宣雯前面的铺垫,好像就是为了顺口问出这个问题。
“我……”
“您是不是觉得黑白色不太好,所以才不希望您的孩子变成这种颜色?可您忘了吗?从一开始他和您的颜色就一样,难道是这照片出了问题?”宣雯的语速逐渐加快,似乎是不愿意给中年女人太多思考的时间。
“反正我的孩子不是黑白色的,他马上就该下班回来吃饭了,我都给他准备好了。”女人岔开了这个话题,几缕白发搭在头绳外面。
“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哪里记错了?”宣雯指着照片里的黑白场景,看似随意的划过照片里的镜子和地面上的影子,她在给中年女人施加某种心理暗示,希望对方多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在想不开的问题上,努力去想,
站在玩具箱子旁边的高命没有说话,他大概猜到了宣雯在做什么。
比自己提前进入司徒安家的宣雯,不仅没有被逼疯,好像还准备一点点“治好”司徒安的家人。
“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高命紧紧抓着塑料大狗:“这些场景应该是司徒安妈妈渴望看到的,我想要看见家真实的模样,关键是要动摇司徒安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