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都是假的?”中年女人精神被动摇,宣雯顺着那道“裂缝”继续“深入”,开始展示更多的东西。
再加上看似为对方好的提议,一步步强化心理暗示。
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跑向房门。
“我能理解您的担心,可您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去找他?”宣雯注视着女人喝掉了杯里的水。
“司徒安给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这个家。”
放慢脚步,中年女人站在客厅里,手攥着日记本和黑白照片:“我没有打电话,为什么会有铃声?真的是我的幻听?你听不到吗?铃声就在外面!”
“阿姨,刚才有个人跑到路对面去了。”高命伸手指向路的那边:“就在几秒前。”
当正常的世界变成了异常,那异常的世界就能同化仅有的正常。
手机铃声消失,中年女人没在意受伤的脚,她走进了阴影当中。
“周围的邻居和小孩都是假的,您活在一个虚假的家里,这时候您还在担心司徒安?”宣雯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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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雯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年女人没有反驳,与其说是宣雯告诉了她,不如说是宣雯讲出了她内心的担忧。
以前中年女人心里会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一个声音希望她离开家,去找司徒安;另一个声音则警告她,千万不要离开。但在宣雯的鼓动下,中年女人内心的平衡被打破,逐渐朝着一边倾斜。
总会配合出现的电话铃声,则是精神敏感源,宣雯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有一件,那就是让中年女人真的认为自己生了病。
肩膀发抖,中年女人无法接受“真相”,却又好像不得不接受,在她内心矛盾到达顶峰的时候,司徒安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在家门外响起。
摊开日记,宣雯抓住了女人心里的漏洞,逐条解读那些文字,放大她心中的不安。
中年女人握着水杯把手,她看起来很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