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二人来到了之前的农家小院,值得庆幸的是门没有栓,留了一个缝。他们二人很轻易就进去了。
院内很简陋,只有三间小灰瓦房子,一个水井,院内有一个葡萄架,上面结满了玛瑙一样的葡萄。上面为了防止鸟雀偷吃,装上了一个轻纱防护罩。
不得不说,乔姨娘很能干,已经把螃蟹蒸熟了,长得像沈芯那人正在葡萄架下面的石桌上用右手拿着螃蟹,左手剥。
沈芯就是个左撇子!熟悉的人都知道。
小时候贪玩,烫伤了右手,只能用左手,而她的右手刚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类似玫瑰的疤痕。
“是姑母,没错,姑母就是这样吃螃蟹的。”沈重安的声音激动的有一丝擅抖。
“真的是娘亲!”孙滢再也难以自恃,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母亲。
沈氏看到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人,一下子慌乱起来,大声地叫嚷着,将孙滢一推,跑进了屋子里面,门“哐当”一声关掉了。
正在晾衣服的乔姨娘看到孙滢,明显的有些慌乱,她喃喃道:“大娘子,您怎么来了?”
孙滢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温柔,“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乔姨娘嘴角翕翕,终似下定决心一般,对着孙滢跪了下去,“我对不起夫人,我有罪。”
孙滢看了眼沈重安说道:“姨娘如何对不起我娘的,你说出来,我和表哥给你评评。”
乔姨娘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转眼又痛苦地摇头道:“不,不能说,这个真的不能说,说出来会害死夫人的。”
乔姨娘俯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
孙滢在她对面蹲下来,坚定地说道:“姨娘别怕,我现在箭术皇上都夸过,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他伤害我娘,我的箭术有一半是表哥教的,表哥也不会放置不理。肯定会施以援手。”
沈重安忙附和道:“对,我也会帮忙,沈家也会帮忙,不让姑母现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天是十月初一,夫人快临盆了,稳婆去了茅房,夫人痛得到处打滚,找不到人帮忙,赵宝珠就让我去请个催产的大夫过来。我慌慌张张的跑去了医馆,好容易找到人带了回去,赵宝珠却说夫人已经生了,不用大夫了。然后将我拉进了产房……”
她说到这儿,忽然停了下来,脸色越来越惨白,身体也抖的如筛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