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珏看一眼孙滢,又瞄一眼老太太,再年一眼在院内磨谷子的生母,手指往面料上一划,勾起线头,又飞快地扯掉,将裙子扔了出去。“不是我的算了,我也不要,只是看一下罢了。”
六娘眼将裙子又拿了起来,“看到不是自己,就故意划坏。三娘你真是我们的好姐妹。”
孙珏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认帐:“你说是我弄坏的,我还说是你弄坏的呢。”
孙滢笑看了孙珏一眼,“我知道是你们谁弄坏的,因为弄坏的人指甲肯定是裂开了,让姜嬷嬷帮你们俩个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还好,这裙子是我另外做的,不穿对于明天的宴会也没有影响。但是谁弄坏的,谁要拿银子赔来。”
老太太见里面弄闹的太不像样,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就按你们长姐说的办,直接从月例里面扣。”
孙滢道:“这布料不贵,十二两银子一匹,直接从三娘月例里面扣,这个月不够的累计到下个月。”
孙珏自讨了没趣,试了昨天选好料子的衣服,规规矩矩向老太太做辞了。
这一天,赵氏在老太太院中拉磨到很晚才回去。
晚间躺在床上,全身像散了架了一样一动不想动。偏生孙椿要喝水,赵氏下床倒了水,递给孙椿时胳膊怎么疼得很,抬得有些低,孙椿没注意又把水给泼了一床。
又喊丫鬟进来换了新的才重新又躺下,赵氏忍不住向孙椿说了白天老太太逼她拉磨一事。
赵氏说得直抹眼泪,孙椿听的笑得肚子疼。
“你说老太太让你像驴子一样拉磨?”孙椿哈哈笑着问道。
一看孙椿这态度,赵氏火了,“珮娘说的不对?府上这么多人,哪个不能拉磨,偏要我去拉,那几个都看着,以后我的脸往哪搁?”
知母莫若子,孙椿一听老太太这架势,知道她是真恼了,就劝赵氏:“你且忍着让他把脾气都发出来,也算是替我尽孝心了。”
做都已经做了,不愿意又能怎么样?赵氏也只得罢了,又道:“下午老太太命人打了珮儿,又罚抄《女诫》。珏儿在那也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