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曾想皇帝在睡了她一晚之后,竟然又把她送出宫了,还把她送给了一个糟老头,这老头头发胡须全都白了,没有八十也有七十。
虽然人看着还精神矍铄,可毕竟是比她爷爷年纪都大,她如何能跟这样一个糟老头呢?自己空有一副好皮囊,命运却如此凄苦,如何不叫她伤心难过?忍不住便抽咽起来。
宇文虚中却坐在书案前,拿着一本书在灯下津津有味的看着,好像屋里就没有坐着一个绝色美女似的。
就这样两人相对无言,一直到了后半夜,张玉儿哭累了,又不敢上床,便斜靠在座椅上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身上盖着一件暖和的大氅。
她赶紧坐起身掀开大氅查看,发现衣着完好,没有任何异样。
抬眼望去,见书案处宇文虚中依旧拿着一本书在那看着,时不时还晃晃脑袋,好像书中真有颜如玉,完全让他忘记眼前坐着个大美人。
见她醒了,宇文虚中才放下书本,起身说道:“你跟宫里的公公回去吧。”说着拉开了房门。
门外大兴国一脸佩服,上前躬身施礼说道:“太师可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么一晚居然能够跟玉儿姑娘相敬如宾,秋毫无犯,不越雷池半步,这要说出去必将成为我大金国一段佳话。”
宇文虚中微笑说道:“你把玉儿姑娘接进皇宫吧。”
大兴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陛下没说要把张玉儿姑娘接回皇宫啊。”
宇文虚中愣了一下,问道:“那如何安置?”
“陛下说了,让老奴把玉儿姑娘给太师送来,并盯着太师和玉儿姑娘,可没说什么时候把玉儿姑娘接走。”
宇文虚中不禁皱眉说道:“难道玉儿姑娘还要留在老夫这里吗?”
“这是自然,而且每个晚上太师都要与玉儿姑娘同住一屋,不得离开。
陛下让老奴盯着太师和玉儿姑娘住在一起,没有说只住一晚上,所以往后的日子,每个晚上都会有宫里的人守在门口,直到哪天太师把她收了做房中人,那时我们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