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见过陛下。”

夏侯玄并未应声，而是抬手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姜挽歌，你胆子挺大，后宫这么多妃嫔，饶是位于妃位的宸妃和淑妃都不敢顶撞太后，你今天第一次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就把人得罪了一个彻底，你往后还怎么在宫中生存？”

夏侯玄不咸不淡地瞥了姜挽歌一眼，等待她的回答。

姜挽歌抬眼望向他，随后反问道：

“这难道不是陛下想看到的结果吗？陛下和太后不合已久，嫔妾和太后作对，越是顶撞太后，陛下就越开心不是吗？”

“揣测圣心？谁告诉你朕与太后不合的？”夏侯玄反问道。

“众所周知的事情不是吗？在选秀当日，陛下为了将嫔妾选进宫，将挑选剩下妃嫔的权利交由太后，很明显的利益交换，若是陛下和太后感情和睦，根本不需至此。”

姜挽歌十分淡定地分析当日的情形，没有察觉夏侯玄的眼神变得逐渐清明，还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在里面。

“你说的不错，看来朕挑选你为棋子，是明智的选择，今日在宸妃宫中，你们可还聊了什么？”夏侯玄继续问道。

“宸妃告诉嫔妾，陛下和宸妃只有幼时情谊，并无男女之情，嫔妾不知真假，还请陛下提点一二。”

宸妃这个人，姜挽歌实在看不透，不敢轻易相信，所以选择直接询问夏侯玄的意见。

夏侯玄闻言，勾唇一笑，“后宫你唯一能信的就是轻语，她和你的身份一样。”

轻语，是宸妃的闺名，全名柳轻语。

姜挽歌从夏侯玄对其的称呼就能看出来，这个宸妃在陛下的心中地位可不一般。

“陛下这么说，嫔妾就放心与宸妃往来了，只不过陛下今早不还说等嫔妾学好规矩再来伺候陛下吗？怎么陛下转头就来咸福宫了？”姜挽歌满是玩味地盯着夏侯玄看。

“朕只说等你学好规矩再继续侍寝，可没说不来看你，你如今是朕最疼爱的妃嫔，朕来安慰受罚的你，不是情理之中？”

姜挽歌面对夏侯玄的解释，竟然毫无反驳之力。

“你是不是对朕翻了一个白眼？”

“没有，陛下看错了，嫔妾哪敢啊。”

夏侯玄发誓，他一定没有看错，这女人刚才就是对他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