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万一人家问起来,认还是不认?
可直到下班,也没一个人提及此事。
陈娟才意识到,自己被兰君摆了一道。
她说那话,没指名道姓,别人根本不知道说的是自己!
臭女人竟然吓唬自己!
回到家,陈娟立即和阮耀祖告状,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己被吓的经历,“你摸摸,手到现在还是凉的。”
阮耀祖一摸,心痛坏了。上二楼,敲开兰君房间,指着她的鼻子:
“姓兰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竟然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是把这孩子害没了,你永远都别想当母亲!”
兰君今天难得早回,莫名其妙看着阮耀祖发疯。
没等她说什么,一声怒吼从楼梯上传来,“你个兔崽子想干什么!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人随声至,而且,阮振邦已经开始解皮带。
陈娟吓得缩在阮耀祖身后。
“爸!你又不问青红皂白偏袒她!”阮耀祖同样是个倔脾气,寸步不让。
阮振邦用皮带指着他,“阿君是好孩子,肯定是你欺负她!”
陈娟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叔,叔叔,阿君,阿君她今天在医院当着别人面说我怀孕了。”
阮振邦表情一僵。
陈娟答应把孩子给兰君的时候提过几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要求兰君保密,不能让单位的同事知道她怀孕的事。
兰君虽然一直没答应要这个孩子,却同意不把这事说出去。
见公公看自己,兰君知道他信了。
下午在中医科说那句话,主要是提醒陈娟怀孕不能吃冰棍,当然,能把人轰走更好。
但现在解释这些有什么用呢?
最主要的是,眼前这样的闹剧让她烦透了,“阮耀祖,离婚吧。”
“爸,看到了吧,她明明做错了,却不承认!”阮耀祖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扭头指着兰君的鼻子:
“你当‘离婚’这招是尚方宝剑吗!动不动就拿出来用!有本事真离,马上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我不是汉子。”兰君淡淡回了句。
暴怒中的阮耀祖没理解她的意思,只以为抓住了把柄,“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果然敢说不敢做!啊!爸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