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瑶回身,只见王越气喘吁吁的抱着一盆兰花疾步而来。
“王公子找我有何事?”
王越停在江玉瑶面前,勾唇一笑,月朗风清。
“今日赏花宴江姑娘还未久留就要走未免可惜,这株兰花是我母亲让我转交给姑娘的赠礼。”
江玉瑶闻言看了眼他怀中的兰花,示意身后的抱月收下,道:“劳烦公子替我多谢王夫人。”
“我定给母亲带到江姑娘的谢意。”
江玉瑶正欲离开,余光却扫到了在一旁翘首以待的裴行修……
他实在是太惹眼了。
少年本就生得人高马大,脸上又覆着一个颇为精巧的黑色面具,那双裸露在外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朝她这边看。
饶是江玉瑶也不由感到有点些许的不自在,她刻意忽视某人的目光灼灼,上前一步低声问王越:“王公子,上次来搜寻贼人的官兵可抓住那贼了?”
门口人多眼杂,江玉瑶又刻意放低了声音,因而裴行修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江玉瑶收了那人的礼物后,主动靠近了那人。
这不由让他心里阵阵发酸,吃起醋来。
他上次也给江玉瑶送礼物了,可她非但没有亲近自己,反而还教训了自己一顿。
若是江玉瑶此时回头就能看见人高马大的少年眼中满是委屈,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王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抓住。”
江玉瑶心头一跳,又问:“那你可知他们抓的贼人是犯了何罪?”
王越眸光闪了闪,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阶下的裴行修,低声问:“江姑娘缘何对这位贼人这般关心?”
若他没记错的话,江玉瑶的府邸上从未有过这么一号人物。
他虽着粗布麻衣,可却气质出众绝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