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醉人,花灯灿烂。
张舒俊开着车转过街角,再过半条长街。
回到之前下榻的酒店重新开了一间套房,等到把身上的酒气散尽,再和远在老家的袁媛打了一通长长的电话,互诉了久别衷肠。
电话里,袁媛听出张舒俊语气里的低沉,关心的问候了半天,直到张舒俊再三保证一切无碍,才勉强放心。
毕竟这次离家远行,追踪探案,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和家里通话了,也难免让人担心。
电话里,袁媛也把近期自己的一些琐事,絮絮的说给张舒俊。
什么家里的小鸡又孵出来多少只啦,自己和丹芸、雪姬,又练了什么本事啦,邻居家的哪个小鬼头偷东西被发现啦,哪个大娘和哪个大爷竟然勾搭上啦……
张舒俊也没不耐烦,就细致儿的听着袁媛说着家长里短,县乡秘闻。
期间张舒俊忽然想起来自己离家之前,做法惩治了焦家几口子,就装着不经意间的问到了。
电话里袁媛也把乡里镇上传的,老焦家几人的下场,和张舒俊说了一遍,其中难免会有点添油加醋的成分。
袁媛说,镇子里的人说起老焦家,除了大部分人拍手称快以外,倒也有人为老焦感觉可惜。
这也是人之常情,张舒俊对此也能理解。只不过,因为自己行动匆忙,没能把那些爱嚼舌根子的恶邻一一惩治,对此张舒俊还深感遗憾。
话说回来,毕竟让表姐金燕子含冤送命的罪魁祸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对其他人总不好赶尽杀绝,他又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万事只随心的魔头。
说起来,他张舒俊这次起心以重手施法伤人,也是因为一时激愤,既然国法不能惩治这些恶人,他就用自己的方法为家人讨个公道。
但是如果细究起来,毕竟以术法伤人夺命,还是有点有伤天和。
这种事最好还是可一不可再二。
两人一直聊了半夜,直到听着电话那边袁媛已经颇有困倦之意,才在互道了晚安之后,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结束了和家里的通话,张舒俊眯着眼睛,用手支住下颚,也不知神游物外,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被张舒俊放到一旁的电话,突然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来电的人,是黄标。
“喂?班长,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