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叔刚刚张嘴,又闻桑昭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有什么好种。”
卫二叔默默闭上了嘴。
楚长熠震惊,楚长熠愤怒,楚长熠忍无可忍。
“放肆!”
他涨红了一张脸,怒视桑昭,“你算东西,敢这么对我说话!”
裴如芥叹为观止,只莫名觉得,桑昭说话似乎越来越流畅了。
卫二叔观望片刻,见桑昭身边那俏侍卫没有动作,他的好侄子也没有动作,犹豫片刻,默默冲了出去,挡在暴怒的楚长熠面前:“世子息怒,世子息怒啊,小女儿无状,还望世子见谅。”
楚长熠一口气哽在喉咙处,伸出的手也不敢推卫二叔,僵硬地举着,打不敢打,骂也不好骂,只愤怒甩开卫二叔的手:“你卫氏就是这般教养女儿的?”
卫二叔只道息怒。
桑昭转身要走,正好对上卫鹤的目光,卫鹤顿了顿,向她招了招手。
桑昭便无视了暴怒的楚长熠和他那还在乱蹬的儿子,越过他们,往卫鹤所在的方向去了,将身后的烂摊子留给了卫二叔。
那叫花花的大黑狗不知牵去了何处,卫鹤大致了解了情况,派人收敛了那仆从的尸身,有些无奈地看了桑昭一眼,带着她远离纷争之地。
子风和裴如芥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卫鹤将桑昭带进自己的书房。
子风和裴如芥还有春览都守在门外,侍奉的仆从也未曾进来,卫鹤自己动手开了两扇窗户,日光倾洒而进,昏暗的屋子才亮堂起来。
桑昭被墙上悬挂着的仕女图吸引了注意力。
华服女子持扇而立,低头看着腿边飞舞的蝴蝶,无论是技术还是色彩,其实并不出彩,与卫鹤悬挂在房中的其他书画的差距很明显。
卫鹤立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这幅画,轻声道:“这幅画最好的价值不在于画本身。”
桑昭的视线在画上巡视了一圈,未曾找到画师的落款,但她熟悉画中场景,便能知道作画的人。
但这一幅——
“假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