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琮之说得没错,当晚骆弘深的确没有再回来。

倪阳州一个人乐得清闲,把房门锁好,又以防万一地自己买了把黄铜大锁,在次卧里边安上合扣,睡觉时好歹能睡得安心些。

机械安保,朴实又坚固。

白天为了避免见面,倪阳州一大早便会出门跑步、遛弯,没事了就去图书馆,去博物馆,去商场、咖啡店。

在哪里都行,只要不在家。

离开学还有一段日子,他难得清闲,骆弘深只要不主动找他,他也不会去打扰对方。

但不知骆弘深怎么想的,他这几天清晨总会收到些礼物。

要么是玫瑰花,要么是衣服、钻戒、手表,甚至还有车。

通过管事的手一一交到青年的手上,最多发个消息让倪阳州看看合不合心意,每次他都潦草回复,次数多了,有点不好意思。

特别是倪阳州发现自己出去的时候总是能偶遇到颜琮之以后。

原本自由的一人行变成了双人同游,颜琮之开始试了几次,还有借口,什么客户谈生意,什么凑巧看见,陪上几个小时。

后来干脆就整天在倪阳州身边转悠了。

倪阳州一次在对方的车上醒来,就看到男人正拿着个手机在车外打电话。

天渐渐凉了,颜琮之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人都稀少的街道上,风一打,泛黄的叶子转着圈飘落下来。

他背着身打电话处理事情的样子有点可怜。

像为了陪主人玩耍而压缩自己睡眠时间的宠物狗。

第二天早晨倪阳州才从别墅里出来,走到路口,就上了颜琮之的车,便再也忍不住商量道:

“你没有事忙吗?”

男人驾驶着汽车上了路,没有说话。

倪阳州觉得语气不太好,和缓了一些,听着有点像语重心长的老师:

“每天不能只围着我打转儿,公司不要了?生意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