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运的是,除此以外维乐还有一份用不到的手札需要销毁,他将那些东西交给了别人处理,最后又便宜了我,看——」
阿深从身后掏出一叠纸稿,将它放在高义面前的茶几上,逼得他不得不挣扎着起身,匆匆披了件外套便浏览了起来。
小笛好奇的将脑袋凑来,却又在晕头转向之中逃窜,最后干脆跟阿深并排坐到了一旁,安静等待着高义整理完毕。
只是这些东西到底不是正文,里面有着太多杂乱的信息需要筛选,哪怕维乐已经贴心的做了不少注释,又有结论珠玉在前,高义仍然翻来覆去,看到不知几点才有了点苗头。
说实话,他对这上面大多数的风土人情都不感兴趣,只是为了避免后续在某些重要信息上的理解不能,高义也不得不耐着性子,认真挨个的看了一遍。
另一边,小笛与阿深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了,听着它们此起彼伏的鼾声,高义的眼皮不免也有些沉重。
「算了…先休息吧……」
他放下已经翻出不少褶皱的纸张,艰难的拆开了一条叠成抱枕的毛巾被,匆匆向自己脑袋上一拉,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不知是几点,高义忽然被一阵莫名的动静给吵醒了,他有些不爽的掀开被子,看向了大惊小怪的小笛:「你吵什么吵?」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点的中气不足,不过至少已经有了不少底气
。
「吓死我了你……」
小笛依旧一脸心有余季的模样:「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脸上还盖了块布,我差点以为你昨天晚上没熬过去,后续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
「有多远滚多远。」
高义直起上身,将脚轻轻放在了地板上,整个人努力支撑着沙发想要站起,却因为全身上下仍是榨不出丝毫的力气,不得已只能放弃。
「嘶!」
「果然,还是不行……」
他颓然的靠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小笛去帮忙打水,自己则又拿起纸张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