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莉莉丝趴在床边,对着拉姆手中的铜盆第三次干呕。
梅丽莎派人去喊的医生还没有赶来,莉莉丝目测自己应该是有些脑震荡了,就这还是带了护具下的情况。这个便宜爹对自己的观感真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她默默叹气,看来要重新评估自己的生存环境了。如果暴力持续或升级,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哎,这里也不是安身之所。莉莉丝惆怅的想。
梅丽莎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握着她的手,轻轻地为她顺着脊背。“这都是我的错,莉莉丝。”她眼中闪着盈盈泪光,羞愧又自责。“我以为他愿意将你接回来是终于想通了,以为你们可以修复关系……我没想到他这么,这么的……”梅丽莎似乎无法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她丈夫的所作所为。在女儿面前她觉得非常难堪,不愿承认她似乎并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这不是你的错,母亲。”莉莉丝虚虚的回握她。“还好他只是对我这样。”
“而且我不知道您有着身孕,还让您陪着我胡闹。父亲他担心您的安危,我可以理解……”
梅丽莎更愧疚了,她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小姑娘,仿佛一个易碎的瓷器,与前几天在训练场时充满朝气的样子判若两人。她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脸,语气坚定的说,“不会再有下一次。”
莉莉丝迷茫地抬起头看她。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让他伤害你。”梅丽莎一脸坚毅,再次强调了一遍。
待医生过来诊察开药后,梅丽莎嘱咐莉莉丝在房间内好好休息,和拉姆一起走出了少女的闺房。她们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复杂。
“弗莱尔阁下现在依然在餐厅,应该是在等您。”一位一直候在门边的女仆此时走过来,在梅丽莎耳边低声说道。
梅丽莎脸色难看至极,她深吸了几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