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嘶力竭的大吼了起来,
那中年瘦.女人见此情形,低声狂骂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叫,看我不恁死你。”
她脸上的愤怒几乎要炸出来了,整个人疯.狂的向着同样不顾一切的向周围躲避的小沈杰方向追去,
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哪是这个三十好几岁、干过那么多年农活的妇女的对手,
沈杰反抗弄.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院子里、堂屋里能掀翻的也都掀翻了,
不过也就几分钟的折.腾,
等到十来分钟以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七岁的孩子若无其事从家里走了出去,
她的头上带着草帽子,如果有人细致的去看会发现这个女人脸上有多处淤青,
那个小男孩此刻那么安静的趴在妇人的身上,他身上也裹了很多衣服,睡的别提多香了!
就跟睡在妈妈襁褓里的孩子,
隔壁小房子里的三大爷八九十岁的老母亲,腰弓成了九十度,站在门口向着村东头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一双混浊的眼睛只能看到有一个人影走到村口,往家后的方向走过去了。
沈杰感觉自己在一段不平整的农村小路上上下.晃.动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他想要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周围的场景,但是他却发现眼皮好像有‘千斤之重’,任凭他愿望多么的强烈,都无法睁开来,
他心中有一个想法:‘如果不能及时的从这种困境中解脱出来,他很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
但是显然这一切不是他所能做到的,
到了后来,这种潜意识里的感觉已经由土路上的颠簸游离,变成了从黑漆漆的井口开始往深不见底的下方掉去,
每次掉落都很难受,无法形容,
如果非要描述一番,有点像有人用指尖在黑板上划出尖锐的声音,而听的人又对这个声音特别敏.感和讨厌,
他就反反复复处于这样一种痛苦的状态中,
他以前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感觉,那几次自己都发着高烧,过不了多久,会有一碗特别苦的药被母亲端过来,然后温柔和蔼的对自己说道:“快点喝,喝了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