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避不开圣莲的压制,但为何直到圣地崩溃,他也没受到影响?
甚至若非他留恋此地,迟行片刻,都没机会听到对方发出的响动。
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他想不明白。
“你知道我是何时进来的吗?”
百里契笑问,脸上满是玩味之色。
“何时?”赤长帆问。
虽然这个问题就算弄清楚也已经失去意义,但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百里契笑曰:“就在你们把华云天‘请’进圣地的那天。”
“原来如此!”
赤长帆恍然大悟。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血莲异动频繁,整个圣地的守卫远比以往更严,外人几无可能潜入。
但若在那个时候,也就说得通了。
当初虽是他亲手镇压华云天,但将对方押进圣地的执行者,却是另一位长老和一队随行的年轻人。
想必是那些人在押送过程中疏于防范,才给了百里契可乘之机。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证明百里契有着过人的潜踪匿迹手段,否则绝无可能蒙混过关。
具体的细节已经没有意义,所谓的责任也无必要再去追问。
圣地都解散了,殿主也已仙逝,圣莲都已经消陨,曾经的同僚和弟子们各奔东西,散落于此界。
他这长老的身份,也已经名存实亡,难道还要去满界找人,追责定罪吗?
“你或许并未对圣地造成什么实质损害,或者换句话说,老夫手里并没有你危害圣地的铁证,但老夫仍然觉得,圣莲近来的异动与你脱不了干系。”
赤长帆的语气,其实并不那么笃定。
但圣莲近来异动确实远比往年频繁,加之如今巨变至此,他心中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此时看到百里契便仿佛找到了出口。
越看,这人越是不顺眼!
“你猜对了。”百里契笑着点点头。
“你们圣莲的异动,的确与我有一点关联,但可能没你想的那么深。”
“嗯?”赤长帆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