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云螭与他宛若孪生兄弟,是她的青梅竹马,谢镇陵便一直放在了心上。
“微生袅袅,本公要见他。”他忍着一身剧痛,挺直了身子,眼底泛着寒光。
微生袅袅一怔,笑的越发肆意,“哥哥,你在命令我?”
她脸色一沉,“真是好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而后神色又一变,压到他跟前,挑逗道,“若是你主动一回,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倒也能勉为其难的让你见一见他。”
谢镇陵面色铁青,眼中的嫌恶之色毫不掩饰。
那看渣滓一样的眼神,彻底恼了微生袅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一摇手腕上的铃铛,几个西鸠侍卫立刻上前,将谢镇陵架起,往地窖走去。
他一身骨头都像断了,每走一步都如行在刀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镇国公,如今是被人连拖带拽的扔进地窖的。
地窖中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谢镇陵被扔在地上,侍卫们立刻用手腕粗的铁链栓在他的四肢和脖子上,整个地窖里只有一张床,和一碗脏水。
他就那么无力的靠在墙上。
像一朵开在绝望废墟的霜花。
微生袅袅站在地窖上方,垂眼看着他那没用的样子,冷笑一声,彻底放了心。
「阿绯哥哥,这一次你可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她转身离去,整个地窖的上方便被石头封的严严实实,他又到了幼年时那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只是这一次,谢镇陵的眼底再无当年的绝望和无助。
他轻轻的动了动手腕,靠着墙壁坐下,冷笑一声。
翌日天色微明时,地窖的角落里,便传出几声异动,紧接着轻轻‘砰’的一声,砖块和泥土一起从那角落里被推了进来。
露出一个大洞来。
华阙的脑袋率先从那大洞里探了出来,一见谢镇陵,顿时惊呼一声。
“天杀啦!这些该死的西鸠人,竟然如此虐待主上您!”
他一边低声咆哮,一边从里面钻了出来,连滚带爬的去到谢镇陵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