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尿都断了,又听谢镇陵冷笑道,“有胆量把你西鸠最能打的男人带过来嘲讽本公,本公也算你两有种。”
一句话,激的那两人面红耳赤,绿裤子拉紧了裤腰带,指着他发狠道,“你给我等着!”
粉裤子也‘哼’了一声,“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罢,他踢了踢脚下的石板,冲绿裤子道,“走,别在这脏了咱们的眼。”
粉裤子点点头,两人重新将石板严丝合缝的盖上,地窖瞬间又陷入了黑暗与潮湿之中。
谢镇陵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弧,这两蠢货来的倒是时候,这段时间与其让微生袅袅那个变态日日来找他,倒不如让这些蠢货来。
另外,他更要‘大虞镇国公被关在微生袅袅地窖里’的消息,从西鸠自己人的嘴里传出去。
那什么影子替身,想要顺利的潜伏进大虞,便没那么容易。
他靠在墙壁上,手里不知何时,握着一支曼珠沙华的簪子,是孟裳霓曾经戴过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去燕临六郡之前,谢镇陵悄然的摘下了这支簪子,全程都携带着,而他曾经戴过的骨簪,让唐诺带回给了孟裳霓。
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簪子上血红的花瓣,眼底好似浮现出她在漫天樱花之下,浅笑盈盈的模样。
但凡空下来,他就会想起她,想起孩子们,时刻惦念。
孟裳霓呢?听见他死了,是否心里有那么丁点片刻的不舍?
会不会像他看这支曼珠沙华簪子一样,以骨簪怀念她?
想及此,谢镇陵自嘲的轻笑一声,摇摇头,一身剧烈的疼如何折磨,也抵不上他的心疼。
脑子里只响起微生袅袅一句,「辰王夫妻恩爱,夜夜恩宠。」
谢镇陵知道,孟裳霓一心只想利用谢九辰爬上去造反,她身心俱舍。
他如何能怪她?
只是心疼,疼到他硬生生的呕一口血来,在漆黑的地窖里,生出一朵朵绚丽凄美的血花,染的那支曼珠沙华的簪子,愈发的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