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一紧,竟是该死的溢出一声轻咛。
轻飘飘一声,却让谢镇陵整个都跌进了浴池,宽阔的臂膀,将她严丝合缝的抵在自己和池壁中间。
猩红的眸,迫视着她那深渊一样的黑眸。
“孟裳霓。”他一字一顿念着她的名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孟裳霓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们分明刚刚才分开!
回应她的,却依旧是谢镇陵的吻,不似方才的蜻蜓点水,这一次,是狂风暴雨。
他像一头暴走的野兽,带着厚厚茧子的大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穿过她脑后湿漉漉的发丝,满是伤痕的胸膛,将她压在池壁边。
薄唇咬上她的红唇,报复性的索取,撕咬,竟硬生生将她的唇角咬破,溢出血珠来。
“疼!”孟裳霓轻轻嘶了一声,谢镇陵却根本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素来是高高在上,克制沉冷的,今夜太不正常了。
孟裳霓能感觉到他身上那浓的化不开的渴望。
甚至连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叫嚣着,要将她拆骨入腹。
浓烈的爱意像滚滚潮水,要将她溺死在疯狂的肆掠中。
就像七年前她的新婚之夜,他也是这般。
孟裳霓只记得一夜疯狂,只记得他索取无度,而这次,一切尘封的细节,都好像在顷刻间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七年前,他说,“记住我的名字,微生夜绯。”
“我会负责,这一生,只碰一人,只爱一人。”
“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
……
曾经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孟裳霓的眼底也染上一丝迷茫,看着谢镇陵低下头,搂着她的腰,俯吻盛开的花。
他头上的曼珠沙华簪子,红的似滴血。
她头上的骨簪,在烛光下,泛着黄泉冷月的光。
生死相依,至死不渝。
她终究扔了手中的匕首,伸出手去,穿过他的发丝,捧着他的头。
“谢镇陵,我……”她的声音比平常软,在他猛烈的攻势下,竟也染上一种异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