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的事再急,也比不上赵婉儿之事棘手。
她是佯装晕倒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处于弱势,才能将秦太傅的事先糊弄过去。
否则今日两个孩子,少不了要被楚阳狠狠责罚了。
楚阳抿嘴,心中生出一丝愧疚,“阿月,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话未毕,门外叶五急促的声音传来,“世子,不好了!琼花楼的赵婉儿,带了一群壮汉,找上门来了!”
什么?”潘氏的声音陡然尖锐,她猛然坐起,怒视窗外,“那狐媚子竟敢上门?”
“阿月,冷静些。”楚阳按住她的手,试图安抚,“我与赵婉儿之间,是误会。”
可他话音一落,外面就响起一女子娇弱无比的哭声,“奴家赵氏,已委身世子,这辈子生是世子的人,死是世子的鬼,琼花楼妈妈怜我深情,许我赎身。”
“奴家只愿为妾,不敢妄想正室之位。”
每句话都如利刃,切割着潘氏敏感脆弱的神经。
她扭过头,愤怒的看向楚阳,“这就是你说的误会?!”
楚阳默了默,“阿月,我们在一起多年,你怎能不信我?”
“我就问你,你到底跟她睡了没有!”潘氏尖锐的声音极其刺耳,她真怕自己忍不住要冲出去撕人。
想起那荒唐放纵的一夜,楚阳最终点点头。
一时间,潘氏的情绪彻底崩了,她疯了一样去扯楚阳的衣襟,“你怎么跟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这辈子都只爱我啊!你连孟裳霓都能舍弃,怎么就上了一个肮脏妓子的床!楚阳,你对得起我?!”
“阿月,就算我的身子污了,我的心却是干净的,满满当当的只有你。”楚阳软着性子哄她,“那夜酒后失态,才生了意外,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他举起两根手指冲她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那赵婉儿,我会打发走的。”
潘氏流着泪,难以接受。
此时,门被粗鲁撞开,赵婉儿在一群壮汉的簇拥下走进来。
她瞧着只有十七八岁,眉心一颗朱砂痣,生的艳若桃李,眼波流转,一颦一笑妩媚天成。
一袭桃色长裙紧裹玲珑身段,露出她雪白的香肩,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万种。
“世子,奴家想你想的好苦。”赵婉儿直接无视潘氏,径直到楚阳跟前,像只猫一样软进他的怀里,红着眼角道,“你不想负责,奴家只有上门求着你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