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后悔将孩子们推出去,谁知道那镇国公如此没有眼力,尊贵的嫡子嫡女不喜欢,偏喜欢一个贱种!
不就是一把剑吗?镇国公府估计多的都数不过来,他当真是小气!
潘氏心里怨气滔天,嘴上却不敢说。
楚阳更是头都大了,秋田和叶五被抓进狱境司了,他都还得想办法去摆平此事,这逆子竟不知天高地厚又给他惹事。
他两步冲过去,按着楚光耀的脑袋便砰砰砰的给谢镇陵磕了几个头,“小孩子不知轻重,冒犯了国公,还请恕罪,不要跟他计较。”
谢镇陵的唇角掠起一抹冷意,“子不教父之过,楚世子若不会为人父,这父亲便也当不长久了。”
说多错多,楚阳只能老老实实的认。
可他的心中却起了滔天的怨恨。
谢镇陵,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是仗着有好的出身才到今日这高位,一个瞎子,竟是耀武扬威到他的头上来了!
等着吧,有朝一日待他登顶高位,必是要这阎王跪在脚下,将他狠狠折辱!
他握紧拳头,连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一旁的孟裳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知道这狗东西在憋着孬,面上温文尔雅,内心狠毒阴森,野心极大,只怕他连镇国公都敢肖想。
“镇国公,吾儿犯错,我这做母亲的也难辞其咎。”她终究也站了出来,这种情况下,她不护上楚光耀一句,日后潘氏和楚阳少不得在此事上做文章。
风动,谢镇陵微微一转身,身上的冷意散了几分,冲她道,“孟娘子,既是教废了一个,新得的孩子就好好教,别损了自己的福气。”
孟裳霓只是微微颔首,直到谢镇陵又入了马车,消失在了风中。
马车里,谢镇陵斜靠着车窗,不知何时手上已经缠上了一方绢帕,正是孟裳霓替他擦酒的帕子。
这倒霉小夫人身边……当真是豺狼环绕。
“主上,您对那位孟娘子,还真是不一般。”唐诺在外面驾着马,满满少年感的脸上,挂着比菊花还灿烂的笑,“既然是看上了,何不直接带回咱们镇国公府去?”
谢镇陵脸色一沉,“多嘴,自己去狱境司受罚思过。”
唐诺立即垮下脸来,自扇了两个大嘴巴,没事他问什么问啊!主上这千年的铁树怎可能开花!
马车内,谢镇陵紧紧握着手中绢帕,若有所思。
孟裳霓是小渊亲自选的娘亲,有点心机和手段,待小渊亦是真诚。
但这还不够,她还没有强大到能撑起镇国公府女主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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