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之后,渊儿每一次见了谢镇陵,两人之间便像是有一种极致的默契。
以前,孟裳霓总觉得怪,现在,才知道那就是父子羁绊。
他就是谢镇陵的儿子,此事虽然夸张离奇,但终究是事实。
谢澜渊微微张着小嘴,低下头去,妹妹失踪了,爹爹跑的太快,话都没说完呢,他好怕娘亲生气。
“娘亲,可我也真的是你的儿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小家伙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朵和脖子也越来越红,两只小手紧紧的抓在一起,像是犯了弥天大罪一样。
下一刻,却只见孟裳霓蹲下身子,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娘亲很庆幸,庆幸你活着,庆幸你的父亲,是镇国公。”
现实就是如此,有个强悍霸道上位者的爹,总是好过一个奴隶千倍万倍的。
孟裳霓没那么矫情。
她会恨谢镇陵吗?不会。
那一夜的人若不是他,便会是潘氏和楚阳安排的奴隶,恐怕谢镇陵在这场巧合中,也是被算计的。
两次重叠的算计,让他们睡在了一起。
她的孩子们,有谢镇陵做后盾,胜过如今的她谋划布局百遍。
能利用的东西不利用,是傻子。
假清高,一文不值。
现在她也终于回想起,之前找谢镇陵时,他那股子隐忍不发的怒意是什么了。
六年前的他就瞎了,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模样,那一夜除了疯狂,被下药的她甚至都没开口说过话。
谢镇陵必然是跟她说过什么吧?
只是她全然不记得了。
谢镇陵应当是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却又见自己被她忘的这么一干二净,所以才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