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谢澜渊也不躲了,他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在楚光耀的脚踹上来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腿脖子。
手中一股巧劲往前一送,楚光耀立刻失去平衡,往后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还是没站稳,一个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正好倒在旁边拉马的马屁股下。
那马受了惊,吓得马尾巴一撅,顿时屎尿齐飞,楚光耀避之不及,被从头淋到了尾。
那一身闪亮的华服瞬间沾满了秽物,脸上还糊了一坨大的。
楚光耀一抹脸,当场呕了起来。
他高高在上的形象,瞬间被谢澜渊拉到了泥泞里。
谢澜渊小手背在身后,嘴里溢出冷冷两个字,“废物。”
随后就见他捋了捋自己纹丝不乱的袖口,然后冲众人环了一圈行礼,开口道,“我并未做错任何事,却平白遭他针对迫害,大家都是小孩子,竟也到了大人般勾心斗角的地步。”
“开蒙之教,正己身,立己命,这些东西各位叔叔姨姨都懂,我不必赘述。”
“我只是哀民生之艰。”
“权者为私,罔顾国之大体,民心离散,社稷不安。稍有权势者,恃势而凌弱,横行无忌。平民百姓,备受其欺,冤屈难申。”
说罢,他竟有感而发,当场做出一篇《民生策论》来。
从上层内乱,到商户地位,到平民之困,皆数道来。
难以想象,五岁的孩子,用词之精湛,思虑之周全,便是连许多大人都望尘莫及。
楚光耀和楚光瑜都听傻了,是真傻,完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潘氏急急忙忙的跑到楚光耀身边,命令丫环给他擦洗脸面,看着谢澜渊那侃侃而谈的样子,她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甚至完全没注意,旁边的泰岳书院都被惊动了,在谢澜渊作策论时,秦太傅刚好到了大门口。
他远远就看见了那孩子的背影,脑子里立即就蹦出一个小影子来。
听完他的策论后,秦太傅甚至加快了脚步,快速朝这边走来,人还没到谢澜渊身边,就听见潘氏冲谢澜渊怒吼。
“你在那叽叽歪歪什么?还不滚过来跪下给我儿道歉!”
秦太傅当即脸一黑,“你要谁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