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裳霓的眼神暗了暗,汴家倒台后,她甚至都没有对潘氏出手。
她也不过三十岁出头,除了少了一根小手指,身体并无损伤,即便她去做女红,去做个伺候人的奴婢,也是能混口饭吃的。
可自从孟裳霓嫁进楚伯府后,潘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受得了那伺候人的苦日子。
“潘家人就没接潘氏回去?”孟裳霓又问道。
这些事不用谢镇陵吩咐,唐诺就查的清清楚楚。
“潘家寒冬时屯了大量棉麻布匹,大发国难财,已经被本公处置了,潘氏娘家男丁已全部被斩,女眷则流放岭南。”谢镇陵冷冷道,“帝都不会有人再助她半分。”
“甚至幸存的那些女眷,个个都恨透了她。”
孟裳霓忍不住挑了挑眉,要说寒冬时那些物资,囤的最多的也是他们孟家,只是最后她主动将五千车物资上交给了谢镇陵,给孟家换了一个极好的名声。
而潘家那些人,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潘氏曾经在她身上吸了不少血,用她的血供着潘家,有好处时,潘家人将她捧的比天高。
有难时,一个个对她恨之入骨。
这些年来,潘氏的哥哥更是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手里还攥着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潘家跟楚家一样,从根儿上就是烂的,该死!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只道一句,“咎由自取。”
于谢镇陵而言,当初阴差阳错被送到孟裳霓床上去时,这潘氏可说是‘功不可没’。
他还能留着潘氏一条狗命,不过是为了验证某些事罢了。
不再纠结潘氏,他继续对孟裳霓说到,“楚阳跟她生的那两个孽障,到底是有法华寺的慧空法师预言,有慧空法师做保,长安学堂并未将二人逐出去。”
“那两个孽障如今的处境,也并不乐观。”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