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乐声和香风,二人推杯换盏。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不下十余坛。
余光瞥了眼屋角的更漏和一众似乎已经精疲力尽的女伎们,裴皎然浅浅勾唇。
饮下盏中最后一口酒,裴皎然醉眼惺忪地看向刘中尉,“左藏库如今无主,希望后来者别想这二人一样,监守自盗。唉……”说着她又向去斟酒,去只有空坛,叹道:“不然朝廷对外征讨只怕又会无钱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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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钱?”刘中尉打了个酒嗝,扶着桌子站起来,“怎么会没钱呢?钱都去哪了?是不是又被人拿了?”
听着刘中尉怒意滔天的话,裴皎然抿唇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三司的人。也或许是下官多虑了呢。”
“你真是。那群紫袍老妖怪怎么不把你安排进三司,你要是进去能省不少事。”刘中尉看看她,最后烦躁地撂下一句话,“我问你要是有战事,朝廷还有多少军费能用?”
“啊……这”裴皎然佯装一惊,揉了揉昏胀的脑袋,“撑个一年半载应该没问题吧。”
她回答的含糊,刘中尉眉头拧在一块。看了看她,叹道:“果然不能指望你这个愣头青能出什么好主意。不过么左藏库……”他顿了顿道:“行了,我先回去了。你酒量不行下次就别喝这么多酒了。”
“多谢中尉。”裴皎然拱身作揖。
待得刘中尉离开,裴皎然打发一众女伎退下,踱步至窗前。
秋月如霜,夜风寒凉。在虚渺灯火下她能看见刘中尉的背影越走越,最后拐进巷子里与夜色化作一体。
她抬眼神色一片清明,并无半分喝醉的模样。
宦官内部也并不像表面那般和气,左右神策军就是最明显的一个。虽然他们对外朝向来都是互相合作,但是内部却是互相牵制掣肘。
从上次的事情,她就看出以刘中尉为首的右神策军并不服田中尉为首的左神策军。而张让也多偏颇于左神策军。
想要从宦官口中夺食,并非要直接正面相迎。由内部从利益上分化内中矛盾,让一方得利。
刘中尉对于军费一事显得极为在意,所以他一定很乐得让左神策的人吃瘪,拨军费给他用。
想了想裴皎然舒眉一笑。权力场上便是如此。当双方有共同利益时,敌亦可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