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某得罪了什么人吧。只是可惜没抓到那刺客,只得到一封信。但愿这信能替某抓到凶手。”裴皎然微微一笑,策马进安上门。
把马安置在御史台旁的马厩,裴皎然往立政殿去。在门口驻足,等待内侍进去通报。
此时魏帝正在看政事堂整理好后,呈上来的长名榜。殿内除了太子,还站着贾公闾,岑羲以及张让。
听完内侍的禀报,魏帝皱眉。转而开口吩咐内侍传裴皎然进殿。
裴皎然进了殿,见太子、贾、岑、张四人都在。迅速垂首,上前叩拜皇帝。
“裴尚书这是怎么了?”太子皱眉询问道。
听出太子语中的急切。裴皎然知晓太子这是担忧二人限佛的事情泄露,怕她是因此遭了杀身之祸。喟叹一声,“臣昨夜归家途中,遭遇刺客。幸得坊中武侯及时赶到,臣这才幸免于难。”
原本还懒洋洋倚着凭几的魏帝,听得这话抬眼扫向裴皎然,“刺客?倒真是胆大。裴卿可知,昨夜除了你。中书侍郎苏敬晖也在坊中遇刺,只可惜他没你幸运,重伤不治而亡。”
听着魏帝的话,裴皎然面露愕然,“姜相公他……”
“凶手亦逃了。裴卿可有什么发现么?”
姜恪的遇刺在她意料之外。裴皎然飞快地掩去眸中思量,从袖笼中取出由她仿写的那封信。
“臣无所获。不过在坊中拾得这封信……”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裴皎然特意将信重新封口。如今她手中的信和没拆的信一模一样。
“信?呈来瞧瞧。”魏帝搁了手中长卷,让张让去裴皎然手中取信。
信一拆开,徽墨独有的香气扑面而来。
魏帝的眸光在展信而阅的一瞬间,沉了下去。
“哐当”一声,原本搁在案头的辟雍砚。从御座上砸到了地面上。
在空寂的殿内清晰可闻。